注視著楊凱生的雙眼任刑天忽然有種被看透的感覺，這種感覺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你到底是什麼人？”
楊凱生聽後笑了笑緩緩的說道“我隻不過是一個警察而已，對一個警察。”說完目視著前方繼續說道“那你又是什麼人呢？”
任刑天張口說道“我是、、”就在回答這個問題的一瞬間，他的大腦瞬間變白，呆呆的愣在那裏，他是什麼人？一個殺手、一個學生還是一個黑幫領袖亦或者是一個有公司的商人，在他扮演的眾多角色中他到底屬於那個，他回答不上來。
“迷茫了嗎？”楊凱生淡淡的問了一句，任刑天聽後重重的吐了口氣緩緩的說道“不是迷茫，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
“是不知道還是根本就不清楚呢？”
任刑天想了想說道“不清楚。”
楊凱生聽後點了點頭說道“你倒是比其他人實在許多，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搞不明白自己屬於那一類，明明心存傲虎卻表現的軟弱如貓並且把這種外表當成自己的本質，這種人活的難道不是悲哀嗎？”
“的確悲哀，但是隻要他自己過的滿足不就可以了嗎？”
“滿足？既然你提到滿足那你告訴我什麼又是滿足呢？”
“我不知道，在我看來沒有人可以做到滿足，古人不可能現代人更加不可能，滿足隻不過是虛構出來的一個美好的詞語，一個用在傷心時加以安慰的華麗詞語。”
“這麼說來豈不是自相矛盾了？”
任刑天又一次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也好剩了很多麻煩，如果能再有一次機會我也希望自己不要知道太多的事情。”
“為什麼？”
楊凱生嗬嗬一笑說道“知道多了就變的杞人憂天了啊，我聽說你和老蔣家的小妮子在一起交往？”
任刑天一愣良久點了點頭，楊凱生見後笑了笑說道“不錯，文文是個好女孩兒比我們家藍藍聽話多了。”
“我覺的楊姐姐也不錯，人長的漂亮性格也好又是學藝術的，我覺得女孩兒有了這些就稱的上完美了。”
楊凱生嗬嗬一笑說道“完美嗎，我可沒感覺出來，不管在家在學校沒叫我省一點兒心。”
“楊姐姐的確天性活潑了一點兒，不過我覺的正是因為她這份兒活潑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漂亮。”
“你可真是會說話，怪不得老蔣這個老東西會這麼喜歡你，有你這樣的女婿也算是他的福分了。”
“楊叔叔過獎了，刑天自認為還有許多要學的，到時候還請楊叔叔多多指點一二。”任刑天恭敬的說道楊凱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的確還有許多要學的，不過說到指點我還真是幫不上你什麼忙，我想你也知道，我和老蔣在政界就屬於異類，不收禮不送禮，所有的事情按流程辦，我們兩個老東西能存活到現在還真是奇跡。”
“叔叔難道就從沒想過向上爬嗎，在政界這可是所有人的夢想啊。”任刑天疑惑的問道“向上爬嗎？”楊凱生輕輕一笑說道“這個夢想不錯，不過和我有關係嗎？”
任刑天瞪著吃驚的眼睛看著楊凱生問道“可是，你畢竟是身處再這條路上的，我想叔叔不會不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吧！”
楊凱生點了點頭說道“這句話倒是在理，不過還是先前的那個問題，我為什麼要向上爬呢，為了錢？為了權？好像我並不缺錢，權利？好像有了這個為的也是錢，如此一來又一次回到先前的那個問題上，既然我什麼都不缺那麼我為什麼要向上爬呢？”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的確沒有必要像上爬，爬的越高管的越高想的事情也越多。”
“嗬嗬，我和你未來的嶽父不一樣，他是典型的愛國狂熱分子我這個人就不一樣了能偷懶就偷懶隻要大趨向不變就可以了，用你嶽父的話，我這人典型的安於現狀的不愛國分子。”
任刑天聽後笑了笑說道“我想楊叔叔是不想將自己陷的太深吧”
楊凱生微微點了點頭緩聲的說道“是啊，若是陷的太深就不容易出來啊！”這話聽似是在自言惆悵但是聽在任刑天的耳朵裏卻像極了在和自己說話一般。
“楊叔叔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從不妥協的任刑天這次打算先亮出自己的底牌，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都占有主動，有的時候也該從被動出發思考一番。
楊凱生輕輕一笑緩緩的說道“大同馬上要亂了啊。”
“亂，怎麼說？”
“你身處的地方比我看的更加的清楚，難道還要問我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我想聽聽楊叔叔的看法。”任刑天淡淡的說道“哦，你好像忘了我的職業是什麼，這麼和我袒露心扉難道不怕我抓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