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任刑天那無所謂的話語,看著他隨意的動作,海七心裏更是納悶到了極點,他見過狂妄的但沒見過任刑天這麼狂妄的,難道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懼怕自己嗎?
“雖不是刀山、油鍋但也是個有來無回的地方。”說罷海七將身邊的一疊龍蝦推了過去淡淡的說道“這是美洲的螯龍蝦,不妨嚐一嚐,味道還是不錯的。”
任刑天聽後輕看了一眼笑說道“相比較龍蝦,我倒是更想知道海老這次找我來的目的。”
海七聽後輕輕一笑緩聲的說道“你感覺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呢?”
任刑天肩膀一聳說道“我不知道,我隻是聽說有一個闊佬想請客吃早飯,所以就過來嘍!”
“嗬嗬“海七聽後冷冷一笑說道“這麼看來你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怪不得敢在申家動手看來有兩把刷子。”
任刑天聽後無所謂的笑了笑將吃剩的蝦皮扔到了一旁,拿起桌邊的餐巾擦了擦嘴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拿這件事情說事,我隻是做了一件我認為該做的事情。至於是誰家的、誰的孫女我一點兒也不關心。”
“你喜歡那個妮子?”海七忽然問了一句,任刑天一愣良久說道“海老這麼大的年紀還喜歡我們年輕人談論的八卦嗎?”
海七輕輕一笑說道“你不用這麼謹慎,畢竟我也從你這個年紀走過,也有為了女人大打出手的時候。那天你身上的那股狂勁讓我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隻是你想過沒有,為了一個女人做這些犧牲未免有些大了吧!”
“海老,值不值、犧牲不犧牲那是我的事情。這些事情屬於我的私事,如果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那麼我想我們沒什麼可以再談的了。”說完任刑天略帶禮貌的笑了笑,起身就要離開。
海七望著轉過身去的任刑天冷冷的說道“我剛才和你說過的話你忘記了嗎?”
任刑天一頓停住了腳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他背影的海七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顫抖的肩頭,但是他卻猜不出任刑天想做什麼。
許久任刑天緩緩的轉過頭,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海七平靜的說道“我可以在三步之內取你的性命,同時我也相信在我割下你首級的同時,我的腦袋也會隨機崩開。但是即便是這樣我也甘願和你賭一把。”說著隻見一把匕首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手中,由高空狠狠的落下,重重的定在桌子上。手緊緊握著匕首,一雙毫無感情可言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坐在靠椅上的海七,隻見他依舊是滿臉的平靜。
“你會後悔的。”海七冷聲的說道
任刑天嘴角一揚緩緩的鬆開了緊握匕首的手,重新站直了身子說道“後不後悔是我的事情,你所要關心的是,你敢不敢和我賭。”
莫名之間原本受壓製的任刑天,竟然在這句話說出來後,緩緩的控製了主動權。不過這個主動權代價未免看起來有些大。
海七眉頭深深地皺在了一起,他見過亡命徒,也養過亡命徒。任刑天此刻的做法無疑就是一個亡命徒的表現,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一個懂的如何去反擊的亡命徒,雖然結果都是死,但是這種人最少會令敵人深深的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