鼴鼠根據地的入口可以說非常的特別,從懸崖落下後四人算是徹底沒入了這片密林。
地表的植被有明顯被踩踏過的痕跡,四人解開了身上的鎖鏈仔細的觀察起周邊的事物,繁茂的枝葉遮住了陽光,密林的深處漆黑一片,讓人看了有些毛骨悚然。
孫龍觀察了一圈,走到任刑天的身旁低聲的說道“這個地方和地獄有些不同啊。”
“你也感覺到了。”任刑天一邊掃視著密林,一邊低聲的說著。孫龍聽後輕點了一下頭說道“地獄殺氣重血腥味足,但是這個地方死氣太重,壓的人很不舒服。”
“也難怪,這地下葬了個大墓,感覺不舒服也是正常的。”說著任刑天轉頭看向鼴鼠柔聲的說道“咱們怎麼走?”鼴鼠嗬嗬一笑說道“沿著這條路一直向前走就可以了。”說著走在他們身前輕聲的說道“你們一定要跟緊我,這個地方很容易迷路的。”三人聽後相互看了看最後一同點了點頭。
四個人的隊形是縱向一字隊,這似乎是所有冒險小隊慣用的隊形,位於最前麵的自然是帶路的鼴鼠。在她身後一拳的位置是任刑天,一雙眼睛謹慎的觀察著四周,這密林實在是太靜了,靜的都讓人心裏不由的煩躁起來。
任刑天的身後是車臣傑,她與任刑天保持這一個身段的距離,這一段距離足以讓她有足夠的時間應付任何突發事件。最末端的人自然就是孫龍,他同任刑天一樣緊張的看著四周。隨著四人漸漸深入密林,任刑天也感覺越發的古怪,走來走去總感覺他們是在一個地方打轉。
忽然自己的背後被人捅了一下,任刑天轉頭望去隻見車臣傑正瞪著驚恐的雙眼望著自己。這種表情的車臣傑他還是第一次見過,不由的皺起眉頭低聲的問道“幹什麼?”
“我、我們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車臣傑微微地說道,像是忌憚什麼,音色都有些發顫。任刑天一愣隨即低聲地說道“別瞎說,跟緊我就是了。”說完任刑天便轉過頭去,隻是一瞬間他立刻呆滯在原地。
鼴鼠呢!任刑天緊張的看著四周,原本在他身前的鼴鼠竟然沒了,而且沒的無聲無息。
“鼴鼠!”任刑天低聲的叫著,由於不明前方狀況他隻能壓低聲音四處呼喚,可惜的是並沒人回應他。
三個人四下找了一番,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鼴鼠消失了,而且是神秘的消失了。
“我早就感覺這個鼴鼠靠不住,果然扔了我們自己跑了。”車臣傑倚在樹旁低聲的說道,任刑天轉頭輕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怎麼就敢肯定她扔下我們自己跑了呢?”
“那有什麼不敢肯定的,什麼人能厲害到在我們麵前把人悄無聲息的抓去?”
“叢林兵。”孫龍輕聲地說道,車臣傑一愣,怔怔的看著他說道“叢林兵,那是個什麼東西?”
“是一幫訓練有素的叢林戰士。”孫龍淡淡地說道“美越戰爭期間,美國大兵因為不熟悉越南雨林的地形而吃了不少苦頭,美國軍方為了日後減少這種沒有必要的犧牲組建起了一支叢林軍隊。這支軍隊一年四季潛伏在叢林中與外界斷絕了任何聯係,與叢林徹底融為一體。也正是因為這支軍隊美國在攻打越南的時候減少了一定的損失。但是後來美國軍方認為這種做法不人道,於是便解散了這支叢林軍隊轉而將這個項目加在了特種部隊的訓練項目裏。軍隊雖解散但是人卻還在,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抓走鼴鼠的極有可能是叢林兵。”
“看來事情變的越來越麻煩了!”任刑天長呼一口氣淡淡地說道,孫龍輕點了頭緩聲地說道“如果對方有叢林兵的話,為什麼不攻擊我們僅僅抓走鼴鼠呢?”
“叢林兵其實和殺手差不多,他們出手的機會隻有一次。偽裝的再好一旦失手也會喪命,我們三人他不管殺了誰,其他兩人都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與其自己暴露還不如逐個擊破。”任刑天淡淡地說道,孫龍聽後微吐了口氣,任刑天這個解釋太過牽強有明顯敷衍的跡象,隻是不知道他為何要敷衍。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孫龍低聲的問道,任刑天起身看了一下四周說道“領路的人沒了,我們隻有自己找了,我想她的根據地就在這兒附近!”
孫龍一愣說道“你說根據地我想起來,你感沒感覺我們走來走去都是在原地打轉?”車臣傑一愣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急忙說道“你也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