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帶著些淡然吹過山峰之巔。方才任刑天的話也隨著涼風漸漸散去,一直以來他都是組織內的靈魂人物,他的言行牽動著整個組織的生死存亡。他像一個永遠不會倒下的信仰印在每個人的腦海裏。沒有強迫、沒有誘惑這一切都是靠著他個人的魅力。
如果說語言是一種魅力,那麼任刑天將這種魅力發揮到了極致,在他的話中你聽不到誘惑的條件更聽不到恐嚇話語。一切都是自然的敘述,敘述著屬於他自己的經曆。可就是這些敘述卻總能準確的抓住別人的心,總能讓別人與自己產生莫大的共鳴。
薑大龍,一個比任刑天精裝的漢子,一個手段卑鄙程度不亞於任刑天的漢子,一個吃過的鹽比任刑天吃過的飯都多的漢子卻在任刑天說完這些話後有種要頂禮膜拜的強烈感覺,如果不是強大的自尊心在幹擾這他,可能現在他已經和身邊的百曉生一樣,雙眼散發著崇拜之情。
他終於知道了百曉生的那句話的意思,同事他也知道了自己押寶在百曉生身上完全就是一種錯誤,百曉生與任刑天更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兩個人的思想真如百曉生所說一般,一個是小學生一個是大學生。
心中忽然有些悲涼,他又何嚐不是呢?
薑大龍深深的吐了口氣望著任刑天那俊俏的臉頰輕聲地說道“我想問你個問題。”
“說”
“用你的眼光來看,什麼人才算是站在巔峰的人。”
任刑天思索了一陣嘴巴一揚說道“回答你之前,我想先問一個問題,就大同而言你感覺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海七。”薑大龍想都沒想說了出來“為何?”任刑天笑問道“有錢,有權,有勢力大同的一半兒是海七的,他不是強者誰是強者?”任刑天聽後嗬嗬一笑緩聲地說道“為何世上會有窮人與富人之分呢,其本質原因並不是財富的多少而是思想的區別,同樣一筆錢你給了窮人他會買房子買車子或者直接存起來,但是給了富人他卻會用這筆錢賺更多的錢,這是思想上的差距。毫不含糊的說我就是那個富人而你薑大龍就是那個窮人,你感覺海七有錢、有勢就是大同頂天的強者,但是在這之前你想過沒有,他憑什麼可以如此有錢,如此有勢在大同呼風喚雨都沒人管,你想過沒有。”
薑大龍愣在那裏沒有說話,顯然這個問題他不曾考慮過。看著他的表情任刑天又是一笑繼續說道“看來這個問題你沒有想過,既然沒想過那麼我就和你說說。海七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除了有富人獨特的思想與膽量更有貴人相助,古時有句話叫伯樂相馬。海七是馬,他的貴人就是伯樂那麼這個伯樂又是誰呢?”
“國家!”百曉生破口而出,薑大龍則身體一顫怔怔的看著他,聽到百曉生的回答任刑天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動人。
“說國家倒不如說大同政府,因為政府相中了海七,因此海七才能比富人還富,比黑道人還黑正是有了政府這個短時間不可能垮台的靠山他才能如此的囂張,所以大同的強者不是海七而是政府。”
薑大龍聽後點了點頭,他的思維的確不如任刑天想的遠,良久說道“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個?”任刑天嘴角一揚說道“為了給你解答什麼人才算是站在巔峰的人。”
薑大龍一驚連忙說道“你的意思是,國家的高層是站在巔峰上的人?”
“哈哈哈!”任刑天聽後高聲笑著,笑聲讓兩人納悶起來,薑大龍不解的問道“你笑什麼?”
“笑你的思維古板不靈活,剛才我說大同最大的是政府再問你,你就說是國家,如果真這麼簡單我還會大費口舌的和你說那些沒用的嗎?”
薑大龍還是不解,心中不免有些惱怒,也是被誰這麼罵都不會痛快“那你說不是國家是什麼,反正我隻知道一句話,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國家讓誰亡誰就必須要亡。”
“話是這麼說可是為什麼國家讓誰亡誰就必須要亡呢?”任刑天依舊笑著,薑大龍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任刑天,他這是典型的耍自己憤怒地說道“任刑天,我承認你想的比我多看的比我遠,但是你感覺這樣的嘲諷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