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更聲剛過,儲秀宮的西院便傳來一聲驚叫聲...
“快來人啊!方秀女出事了。”林秀女對著門口大聲喊道,將周圍的侍衛宮女都喚了進來。
“素箬,你忍一忍,太醫很快就過來了。千萬別抓,若是留下疤痕可怎麼好。”淩依瑤緊緊地抱著方素箬,不讓她的雙手接觸臉頰。
“呀,方秀女,你這臉怎麼....”蔣秀女驚嚇地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指著方素箬紅紅腫腫的臉,隨後跑去洗手架旁拿了一個毛巾過來:“快敷一下臉吧,真是天可憐見的,怎麼好好的就變成這樣。”
“滾!哪個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三番兩次要害我?”方素箬看到蔣秀女一臉假惺惺地關懷甚是厭惡,當下顧不得什麼掙脫了淩依瑤的束縛,撕扯著蔣秀女,那個毛巾也被打落在床上。
“素箬,你冷靜一點,太醫馬上就來,你放心,你會沒事的。”淩依瑤將方素箬拉回床,之後抱著她的手臂肯定地安撫道。
“瘋子,你這個瘋子我好心好意地拿毛巾給你敷臉,你不領情算了...”蔣秀女沒有想到方素箬的力氣居然會那麼大,被她這樣一推一扯的發髻上的珠環也傾斜了許多好不狼狽。
蔣秀女不悅地就要伸手去拿床上的毛巾,卻被淩依瑤先一步拿在手上:“蔣姐姐,可曾聽過一句話?”
淩依瑤在說這話的時候神情異常的清冷,雙眼緊緊地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盯出一個窟窿出來。
“什.....什麼話?”蔣秀女被淩依瑤這樣盯著不知為何竟然會有一股害怕的恐懼在心裏掃過。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蔣姐姐曾經做過什麼心中恐怕是比誰都清楚。”淩依瑤說著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而後用毛巾擦了擦手,隨意地將毛巾丟擲臉盆。
就在這時候幻月已經把太醫請進了房間,淩依瑤趕忙跟上去,站在一旁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太醫,素箬她沒事吧?”淩依瑤頗為緊張地看著太醫,見他把完脈忙倒了一杯茶過去詢問。
“唉”太醫喝了一口茶歎了一聲,頗為猶豫地說道:“老夫不敢肯定方秀女是否是因為食物過敏,還是餘毒未清,若是食物過敏那倒好辦隻要塗些藥膏三四日便也痊愈,隻是......”
太醫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堆,一會說是過敏所致一會又說是餘毒未清,反正七哩八說也沒有說出一個肯定的話,全是一片模棱兩可的中庸之言。
“不知今日方秀女可曾食用過什麼?或者是擦拭了什麼?”太醫想來想去或許從吃食或是用品方麵著手會許會容易一些。
“吃食?這飯菜我們三人也都吃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對了,睡前,淩秀女不是給方秀女塗抹珍珠膏麼?會不會是珍珠膏不合方秀女所用,故才.....”
林秀女說道這裏便停止了話音,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淩依瑤,似乎這一切和她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