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籲了幾口氣,何能凝注心神,把精神和靈力都調整到最佳狀態,才邁開步向前走去。
走過不長一段走廊,在何能前麵出現了一座平頂的黑色殿堂,從大門到殿牆全都由一塊塊黑色磚牆砌成。從那高達數丈的大敞之門望去,裏麵黑乎乎地,一點光亮都沒有。給人一種詭異之極的感覺。
尚未靠近黑殿,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迎麵撲來。何能皺了下眉頭,重新凝望了幾眼,這才發現此宮殿並非完全烏黑之色,而是一種黑中慘紅的詭異顏色,仿佛整座大殿都是由濃濃的血液凝固而成一般,充滿了邪惡的氣息。
從這黑色殿堂的氣息來看,何能猜想裏麵肯定是考驗人的恐懼害怕之類的負麵情緒。是呀,剛才你欣賞了香豔火辣的一場好戲,這次一定會給你更恐怖的另一幕。
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拍夜半鬼敲門。何能在心中給自己打足氣,就毅然走進黑色殿堂。
黑,非常的黑!何能剛一走進大殿內,就有了這樣一個極不舒服的感覺。他趕緊拿出神奇果核,想靠它來給自己照亮。可是神奇果核剛一拿出,白光一閃後迅速黯淡了下來,變得毫無光彩,仿佛成了普通的石頭一樣。他這才明白,此殿禁製竟具有吸收各種亮光的古怪功效。
何能剛走出幾步,一陣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忽然在耳邊響起,從遠處斷斷續續的傳來,聽聲音仿佛是位年輕的女子。何能冷笑一聲,沒有理會此聲音,仍憑著直覺沿著固定的方向而走。可那哭泣聲忽遠忽近的在他身邊飄忽不定,哭的越發的傷心悲痛,一副跟定他的樣子。
“呸!”何能被此聲鬧得有些心煩意亂,不禁口中一聲大喝出口,震得附近的地麵都微微一顫。那哭聲竟頓時消失了。何能腳步又加快了三分,想要快些通過此殿。
可未等何能走出數丈,那哭聲竟然再次響起,悲悲切切,並且隨著此聲出現在韓立身前不遠處浮現一個白色人影。其半跪在地上,仿佛是位披麻戴孝的少婦!
這個身影好熟悉,何能心中一顫。他臉色一寒,冷冷的望了望這白衣少婦,腳步絲毫未停的直向那少婦走去。他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再次大吼一聲,將此女喝退。忽然間覺得這女子的哭泣聲似乎也有些熟悉,仿佛很久以前在哪裏聽到過一樣。
何能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眉頭微皺的望著身前的女子,冷眼不語。
“能哥!”一個怯怯的柔弱聲音從那少婦處傳來。
“你是誰,難道是……”何能聞言,腦子“轟”的一下,血液不覺得的一下湧上了頭頂,不由得一張口問道。
“能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伊麗啊!”白衣少婦原本低著的頭顱,輕輕的抬了起來,露出一張清秀之極的悲切臉龐。那熟悉的麵孔,小巧的鼻子,以及那雙會說話的明眸,都和伊麗和他分手時一模一樣,隻是少婦打扮的她似乎多出一分成熟的韻味。
“伊麗?你這是怎麼啦?”何能兩眼閃爍不定的望著眼前少婦,對方的容顏和話語一下勾起了何能埋藏心底許久的東西。
“能哥,我對不起你啊!當初我聽信父母的一麵之辭,狠心離開了你。結果嫁給了一位狼心狗肺的家夥。他天天在外吃喝嫖賭,回家對我拳打腳踢。這兩年的日子我是以淚洗麵,生不如死啊!我忍無可忍,拿刀殺死那個家夥。他們家族馬上就要把我當做*婦給處死。能哥,我好害怕!能哥,救救我啊!”白影輕輕顫抖著站起了身來,麵色蒼白的向韓立這邊湊了過來,一副驚懼之極的小鳥伊人樣子。
何能心中大丈夫的豪情即刻升騰,伊麗當時是對自己狠心了一點。可她現在麵臨性命之憂,自己不救她,何人救她?畢竟,自己曾和她傾心相愛過。
眼看這位酷似伊麗的少婦隻要再走兩步就撲到了何能身上時。何能目中突然露出一絲狐疑——不對,自己已經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伊麗怎麼也會來到這裏?不好,這又是陷阱!
何能眼中寒芒一閃,一抬手,一道青色靈力從手掌上激射而出,一閃即逝地迎向撲上來的白影。白影慘叫一聲,隨即化為一股黑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伊麗,你竟然還活著我心中。要是我能回到現代社會,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何能望著黑煙消失的方向,麵露出一絲寂寥之色地幽幽自語道。
帶著一絲莫名傷感,何能孤零零的繼續在黑暗中前進。
在接下來的黑暗中,先後又鑽出來正在地獄裏備受煎熬的父親母親,揮舞法器要找他拚命的柳氏雙煞,以及殺氣騰騰、想盡千方百計陷害他的聶氏姐弟。
雖然這些幻境最終都被何能堅定的意誌給破碎了。但每經曆一次,他的心中就多了一層重重的負擔。最後這沉重的負擔都快壓得何能喘不過氣來,他心跳加速,臉色蒼白,全身也異常的疲憊。如果再出現一幕幻境勾起他心底的恐懼,他都害怕自己能否還有定力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