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4、竊聽密謀(1 / 2)

與楊峰堯交談後的幾天裏,何能在煉丹房裏的形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方麵,何能每天像超人一樣瘋狂地幹活。自己該幹的事情,他都保質保量完成,不給別人留下任何話柄。

另一方麵,他不再像原來那樣萎靡不振,逆來順受。對於師兄中善意的指點、批評,他全部虛心接受,笑臉相迎。而對於那些想繼續欺負他的人,他則一改原來的一味忍讓,輕則橫眉冷對,重則呲牙咧嘴,作出一副拚命三郎的樣子。

何能現在也是煉氣期九級修為,離煉氣期高階隻有一步之遙。在煉丹房的這些煉氣期弟子中,他的修為也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加上他儲物袋裏有幾樣不俗的中階法器,要是誰真敢再欺負問難他,他絕對要以牙還牙。即使拚起命來,何能相信自己絕不會輕易落敗。

何能自身的改變,漸漸讓煉丹房裏一些師兄對他的態度有了較大的變化,他的煉丹房裏的日子也稍微過得舒坦了一些。

可是一貫頤指氣使慣了的馬師兄卻越發看何能不順眼,總想好好教訓何能一番,可是又苦於沒有借口和機會。

這天,曾煉丹房裏沒外人,馬師兄笑嘻嘻走到何能麵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何師弟,你最近這段日子可是風光得很啊!”

何能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答道:“謝謝馬師兄誇獎,我哪裏能風光呢?我隻不過是這煉丹房的一個苦力而已。”

“哼!我看再不給你敲敲警鍾,說不定哪天你還真要爬到我頭上拉屎了呢!”馬師兄臉色一變。

“豈敢豈敢?不過,說句實話,好的位置向來是有德者居之。我到煉丹房已經半年多時間了,可從沒見馬師兄煉製過什麼像樣的丹藥啊!”麵對馬師兄的威脅,何能毫不膽怯地針鋒相對。

一聽何能此話,馬師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何能這句綿裏藏針的話,實實在在戳到了他的痛處。這馬師兄除了擅長欺軟怕硬、拍須溜馬、搞些陰謀詭計外,無論在修為實力還是煉丹技術上都沒什麼過人之處。

據其他師兄私下裏講,馬師兄在煉丹房裏的地位,是全靠巴結師傅顧華道的親侄兒顧廣振得到的,他背後的最大靠山就是混世魔王顧廣振。

“姓何的,算你小子有膽!”馬師兄咬牙切齒地說道。邊說,邊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三把飛劍分上中下三路向何能飛去。

何能根本沒動用什麼法器,身子一旋,就躲過了三把飛劍的進攻。同時右手一掌向馬師兄揮出,馬師兄向後一閃,準備躲過何能這一擊。

“吸!”伴著何能的一聲低吼,馬師兄發現自己不但沒能後退,身子反而直愣愣向何能栽了過去,差點失去重心。

馬師兄一驚,把靈力腳下全力注入腳下,才硬生生穩住了腳步。可他還沒來得及緩口氣,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勁道狠狠擊在他身上,他瞬間就像一枚出膛的炮彈倒射出去,重重背後砸在兩丈遠的牆壁上,嘴角流下了殷紅的血絲。

何能輕鬆地拍了拍手,滿臉嘲笑地望著地上慢慢爬起的馬師兄。剛才他連續使用吹吸掌和無形破體掌,輕而易舉把不可一世的馬師兄打趴,也算是出了這半年多時間裏時時處處被此人欺負的一口惡氣。

“好好好,姓何的!今天算你狠,我先不與你計較!現在顧廣振回來了,很快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了。”馬師兄擦了擦嘴角的血痕,一拐一瘸地走了。

顧廣振?又是這個家夥。何能冷笑一聲,臉上露出一絲狠色,“不管你是誰?隻要膽敢再欺負作踐於我,就是拚上這條命,我也要濺你一身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我必欺人!”

何能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向煉丹房外走去。剛出門,一位年輕女子和他擦肩而過。瞟了一眼那年輕女子,何能心中就不禁一驚。從身材和長相上看,這女子應該就是聶小倩啊。

可是幾天不見,她的臉怎麼變成了這樣呢?原來水嫩白皙的皮膚變得黝黑粗糙,滿是雀斑,而且滿頭烏絲變得幹燥發黃,連眼神也呆滯了許多。一隻金孔雀一下子變成了醜烏鴉,莫非是她吃錯了藥還是修煉走火入魔?

何能不解地搖了搖頭,也無心去關心這位刁蠻潑辣女的閑事。他現在最為關心的還是顧廣振和馬師兄,這兩人向來狼狽為奸,心狠手辣。今天馬師兄在自己手裏吃了虧,顧廣振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這兩個家夥實力不怎麼樣,可是社交關係極廣,在紅楓堡裏有不少的幫手。如果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與他們鬥,的確沒什麼勝算。再說,何能也不得不顧忌師傅顧華道。

顧華道對侄兒顧廣振的寵愛護短在紅楓堡裏是出了名的,也就是這個原因,才把顧廣振寵成了現在這樣一個混世魔王。如果何能真傷到顧廣振哪裏,師傅那兒肯定無法交差。可是要現在的何能在馬師兄麵前像以前那樣搖尾乞憐,忍辱偷生,何能也是絕對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