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正歎氣時,隻見柳胡風把手一揚,“顧廣振,隻讓兄弟們鬥得頭破血流,我們倆在這空著多沒意思啊。依我看,我們兩個不妨也單獨比上一比,看看誰才真正是紅楓堡的風流太子?兄弟們的每一場爭鬥算一分,我們倆的爭鬥算兩分,這樣五打三勝。你看如何啊?”
憑顧廣振的修為,他絕不是柳胡風的對手。要是以前,他堅決不敢答應柳胡風的單獨挑戰,可是今天他卻十分大方地應承了下來,而且還把自己這方的賭注又加多了一成,好像早有準備、勝券在握的樣子。
剛才還自信滿滿的柳胡風臉上微微一驚。他剛才如此提議也無非是欺負顧廣振修為不如自己,想借機羞辱對方一番而已,誰知一向害怕真強真刀戰鬥的顧廣振竟笑嘻嘻地滿口答應。這個詭計多端的家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啊?柳胡風自己都有點納悶了。
何能則精神為之一振,“哈哈哈哈,天不絕我啊!顧廣振這個傻帽竟真的要親自和柳胡風大戰一場,這不是天助我嗎?好,你們就痛痛快快地打殺吧,等會兒看我怎麼來收拾你們?”
心中雖然大喜,但何能也隱隱覺得顧廣振的答應爽快得有點不正常,裏麵是否有什麼貓膩呢?
利用無睛窺蟲,何能把顧廣振這方的人員又仔細掃視了一遍。咦,那個馬師兄呢?這家夥怎麼不在?他可是顧廣振最鐵、最得力的狗腿子啊。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他怎麼會缺席呢?
提到馬師兄,何能心裏就恨得直癢癢。這個狗東西,是整個這場變故的罪魁禍首。如果有機會,何能第一個想殺的就是這家夥。
雙方都很幹脆,說打就打。一個時辰過後,前三場戰鬥都結束了。顧廣振的手下隻贏了一場,柳胡風的手下贏了兩場。顧廣振暫時以一比二落後。
何能遠遠地通過無睛窺蟲觀賞了這三場戰鬥,覺得他們的實力、法器乃至戰鬥經驗都很一般,整體上甚至比不上當初新弟子選拔大會上的新弟子。真不明白,這些家夥是如何混進紅楓堡的?
這一群弟子中唯一一位讓何能看得上眼的是一位紫臉青年。這紫臉青年是顧廣振的一位手下,煉氣期高階修為。此人剛才毫不費勁地就把柳胡風手下一個實力不弱的嘍囉擊敗,幫顧廣振挽回了一點麵子。
何能暗暗把這紫臉青年記在了心中,說不定等一會兒後這人就會成為自己的一個強勁對手,必須要防著他點才行。
見自己的手下以二比一暫時領先,柳胡風高傲地昂著頭,烏黑深邃的眼眸中滿是得意之色,自己今天是贏定了。目前自己這方領先一分,憑自己的實力,戰勝顧廣振那個死胖子還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自己不僅要戰勝顧廣振,還要大大打擊對方的囂張氣焰,確立自己在紅楓堡裏風流太子的地位。
處於劣勢的顧廣振卻毫不慌張,仍和自己幾個手下在那兒談笑風生。
柳胡風朝顧廣振揮揮手,趾高氣揚地問道:“顧廣振,你還敢和我比試嗎?依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認輸算了,免得我一會兒失手要了你的小命。”
顧廣振卻沒惱怒,而是不停向著另一邊望去。此時,他臉上才略微露出一絲焦急之色。畢竟,他可不願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麵被柳胡風反複侮辱。
就在顧廣振臉色陰晴不定時,一個熟悉的人影急衝衝地趕了過來。何能定睛一看,這風塵仆仆趕來之人,正是一直沒有露麵的馬師兄。
“這個家夥此時才趕來,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發生。好,既然你姓馬的趕來送命,我到不介意待會兒直接送你上西天!”何能咬牙切齒地詛咒道。
馬師兄徑直走到顧廣振身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還遮遮掩掩遞上了一個儲物袋。
顧廣振一聽了馬師兄的話,隨即一陣“哈哈”大笑,“好,姓柳的。小爺我今天就陪你玩上幾招,讓你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有脾氣!顧廣振,你的小命玩丟了可別怪我啊!”
顧廣振也不再和柳胡風鬥嘴,他手指一彈,套在胖胖手指上的一個指環即刻飛了出去。這指環看似精鋼製成,一經施法驅動後便可自動飛出鎖敵,還可在一定範圍內大小自如變化。伴著顧廣振的靈力驅動,指環散發著淡淡黃光,帶著淩厲的攻勢套向柳胡風。
柳胡風手裏早已多了一張白色符篆,他也是一口靈氣噴在符篆上,嘴裏大喝一聲,“風牆術,起!”
那道符篆隨著喝聲,猛然間白光大放,化為一股白色颶風,高約十幾丈,橫堵在了柳胡風的身前,擋住了指環的進攻。
“噗”的一聲,指環毫不客氣地紮進了颶風之內,但馬上被颶風吹得東倒西歪,翻了幾個跟頭後一下子被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