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汙術!”武清童一聲厲喝,打出一個法訣。粘稠的血液再次從血衣罩向外彌漫,可是剛才僅僅幾息時間就把那子母飛輪腐蝕熔化掉的粘稠血液,對這成百上千的金色利箭卻毫無作用。數之不盡的金色利箭就像透過清水一般穿過濃濃的血液,毫不受阻地射到那血衣罩上。
原來,武清童這血汙術隻是對各類實質性的法器法寶有強烈的腐蝕作用。而這些金色利箭卻是何能施展神識九變,由自己靈力所化,而並非實質,所以再多粘稠的血液對金色利箭也毫無用處。
隨著“噗噗”的一連串悶刺之聲,在武清童的血衣罩外,金光、血光交織在了一起。光華四濺,仿佛煙火紛飛。
武清童自認為固若金湯的血衣罩,在這麼猛烈的攻勢下,漸漸產生了異變。
畢竟,武清童在何能對照無極崩進攻下,已經受傷,還沒來得及休整片刻。何能又驅使法器、施展法術,向他發動一係列瘋狂的進攻,根本不給他絲毫的喘息機會。加之武清童內心已生怯意,心智大亂,所以此時的戰鬥力大大下降。
武清童賴以護身的紗衣上,血色光芒漸漸虛弱了下去,似乎已經開始向那無窮無盡的金色利箭低頭服輸。
盡管此時在場麵上占著絕對優勢,但何能卻臉色蒼白,氣喘籲籲。其實,他此時的狀態也比武清童好不到哪兒去。
在與武清童的赤血拳激烈對撞後,對方的血蝕術雖沒給何能太大傷害,但也讓吃了不少苦頭。為了把那血色氣流中的暴虐因子徹底清除,何能消耗了不少的神識和靈力。
緊接著,何能又發現對方要越級施展更加厲害的法術。為了先下手為強,不給對方喘息之機,何能就又馬不停蹄地發動眾多威力十足的攻擊,對實力大打折扣的武清童展開窮追猛打。
這樣的戰鬥場麵看著熱鬧,可是這對何能的靈力、神識及意誌都是一個艱巨的考驗。
此時的何能心中最清楚行百裏者半九十的道理。激戰到了這白熱化時刻,稍一鬆懈就可能前功盡棄。現在就是拚上老命也要把對方給壓製住,絕不能讓對方鹹魚翻身。如果一旦讓對方有了喘息之機,發動起有效反擊,或者召喚回那築基期中階的灰發老者,自己今天或許就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剛才施展的那千刃術就是何能把神識九變中的金甲術、冰刃術、借風術、化箭術組合在一起獨創的一種法術。
這千仞術,它集合了金甲術的堅韌、冰刃術的犀利、借風術的速度、化箭術的數量。這樣的法術組合,看似普普通通,可是一旦集中一點攻擊起來,即使再牢固的防護罩,也很難堅持太久。
“疾電術!”何能來不及喘息口氣,咬緊牙關又發出神識九變中的一道法術。
隻見一道手指粗細的電光像一條蜿蜒的小蛇,帶著雷霆之力擊向正苦苦掙紮的那血色紗衣。
對於不會雷屬性功法的何能,這道疾電術本是純粹的雞肋,毫無攻擊力可言。可是何能在經曆了與紅楓堡築基期修士鄭風的一戰後,他對雷屬性功法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加之何能體內那神奇的無形火焰吸收了不少的雷電之力後,何能總覺得自己體內竟然也有一絲若有如無的雷電之力在遊走。這雷電之力對何能不僅沒有副作用,而且還大大增加了他疾電術的雷電攻擊力。
後來,何能又試著用楊峰堯贈予的吸雷鐵棍去吸收自然界的雷電之力,再轉換積蓄到眉心處的無形火焰中。慢慢的日積月累,何能體內的雷電之力也積蓄了不少。
如今,何能竭盡全力發出的這道疾電術,威力雖不敢與那鄭風的雷電攻擊相比,但對任何一位煉氣期修士都已經具有一定的毀滅性。他期盼這一招疾電術能立刻置對方於死地,贏得這場拉鋸戰的勝利。
“嘭!”一陣金色電光閃起,暗紅色的血衣罩終於被這道電光擊破,以摧枯拉朽之勢崩潰。
一道渾身漆黑的身影忽然從陣陣金光中射出,向著半空射去。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被疾電術炸得一片焦黑的武清童已經完全成了驚弓之鳥。與灰發老者聯係的淡紅色玉簡早已不知落在了哪裏,他連恨一眼何能的心思也沒有,就拚盡全力,急急向遠處逃去。
武清童到現在都不明白眼前這個一身黑袍的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對方修為不如自己,可為什麼能鐵人般堅持下來?還持續不斷地發出這麼多犀利無比的攻擊,對自己窮追猛打,把自己弄得險象環生,毫無還手之機,幾次都差點魂飛魄散。
惱怒之餘,武清童隻是一遍遍在心中發出毒誓,“等老子逃回家族後,絕不會讓這個膽大妄為的家夥活著走出這齊梁山脈中部!”
武清童像一條黑色的泥鰍射到半空中。他緊繃的神經正要放鬆,眼前忽然一花,就鑽進了一個紅白兩色不斷閃耀的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