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趕快派人去抓住朱機鋒這個凶手!二哥的仇我們一定得報啊!”
“此仇不報非君子!抓住朱機鋒這個狗雜碎,一定要把他食肉寢皮、挫骨揚灰,才解我們心頭之恨!”
“這朱家是越來越霸道了,簡直是踩在我們武家頭上拉屎。這口氣,我們一定得出!千萬不要讓朱家把我們武家個看扁啦!”
“利用這個機會,立刻進攻朱家。殺他個雞犬不寧、六魂不安,隻有斬草除根才能解除他們朱家對我們武家的威脅!”
麵對這些小輩的群情激奮,一直背對大家負手而立的武家家主武威卻一言不發。他隻是呆呆望著大廳前懸掛的那副古畫,仿佛根本沒有聽見灰發老者的陳訴及各位子侄後輩的群情憤慨。
可是,武家眾多的後背子弟都明白。這位看似和藹可親的武家家族,此時越是看上去表麵平靜,就越是以為這一場暴風驟雨將在武家爆發。要知道,此次被殺的武清童可是武威最為器重的武家二世子啊!
張久恒也是陰沉著臉,不停地喘著粗氣。他不時畏懼地望望武威的背影,又猛瞪一眼狼狽不堪的灰發老者,神情極為糾結。
麵對著古畫的武威整個臉部都在不停地抽搐著。這武清童雖然年少輕狂,可是天資出眾,行事獨特,是他這武家家族最為看好的接班人之一啊!誰知道,一次普普通通的外出曆練,竟讓他慘死鄉野。這如何不讓武威怒火中燒呢?
而且,人老成精的武威早已從灰發老者的閃爍其詞及那霞妹的孤獨表現中,猜出了事情的七七八八。武清童之死,絕不會像灰發老者所說的那麼簡單。
武威正要發威,忽然見到古畫後一個人影一閃。一個神秘的傳音進入他的腦海,讓他震怒的麵龐經不住一陣驚愕。
半晌後,武威才轉過身來。此時的他沒有一絲盛怒,布滿皺紋的臉上反而平靜得像一池波瀾不驚的死水。
“老七,你幾天前傳信回來說,發現了一枚十分奇特的鑰匙。那把鑰匙呢?”武威深邃的雙眼死死盯著前麵的灰發老者,緩緩地問道。
一聽武威發話,本就做賊心虛的灰發老者渾身一得瑟。
“那把鑰匙,它……它……”灰發老者趕緊求助似的望了一眼一旁正哭得傷傷心心的霞妹。
“舅舅,那把鑰匙也被朱機鋒那家夥給搶走了。”霞妹搶著回答道。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武威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這突如其來的笑聲直笑得霞妹花顏失色,灰發老者汗如雨下。
灰發老者忽然感覺到一股死亡的威脅直接籠罩著自己。他抬起頭,求救似地望著一直端坐的張久恒。
武威那跟著笑容顫動著的臉皮猛然一緊,他寬大的袖袍輕輕向前一揮。一股近乎實質的勁道快如閃電地直奔跪在前麵渾身發抖的灰發老者。
灰發老者正在為武威的狂笑感到極端恐懼。可他還來不及放出防護罩,武威雙袖發出的勁道就已經*到他麵前。
“啊——”就如被千萬根跟真狠狠地刺入身體,灰發老者發出一聲極為淒厲的慘叫。
慘叫聲還沒有停止,灰發老者的身體就像一個騰空而起的沙袋,在空中翻滾幾圈後,重重落在了地上。那佝僂著的身軀抽動了幾下後,就再也沒有了絲毫動靜。
“哇——”見灰發老者瞬間就被武威擊殺,霞妹也神經質地尖叫一聲。身子一軟,立刻癱倒在地。
剛才還嘰嘰喳喳、群情激奮的武家眾子侄後輩,見者這血腥的一麵,頓時一個個目瞪口呆,驚慌失措。
武威發怒導致的血腥場景,他們可是多次見識過的。每一次都給他們留下心靈的震撼,在場的每一位人隨時都可能成為家主武威發泄怒火的對象。
張久恒本就赤紅的臉膛上閃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冷哼一聲後,幹脆閉目養神。心中隻能在心中為灰發老七的不幸暗暗歎息。
“各位聽好。武清童之死,到此結束,不再追究任何人的責任,包括朱家那位朱機鋒。要是再有人拿這件事生事,堂下這老七就是他的榜樣。”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武威平淡而威嚴十足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