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藍藍又一拳擊在何能胸前,大大咧咧說道:“這才是值得我崇拜的何大哥嘛!我等著你馬到成功,凱旋而歸。最好把其他六個門派、家族的那些家夥打得個落花流水、稀裏嘩啦才解恨!”
聽著朱藍藍的誇獎吹噓,何能隻是淡淡一笑,心裏卻感到格外溫暖。
“哦,何大哥。我師傅讓我過來,一是提醒你在竟法大會上務必要小心謹慎,二是要送你兩樣關鍵時刻保命的寶貝。”
朱藍藍遞給何能一個翡翠色玉佩,又正色說道:“何大哥,這個玉佩具有瞬移的功能。你在性命攸關的危急時刻捏碎這玉佩,就可以瞬間移動到十丈之外,借此逃得生機。但是,你記住,這玉佩隻能使用一次。”
輕輕握著手中那還略帶著體溫的翡翠色橢圓形玉佩,何能禁不住一楞,眼中放出熠熠的光芒。
瞬移?這可是高階修士才能擁有的神通法術啊!隻要施法者心念一動,身形就會在原地消失,短暫傳送到其他地方,瞬移的速度和距離要根據施法者的法力修為來定。一般情況下,沒有達到結丹期的修士,是無法施展瞬移這樣的神通的。
真正的瞬移,比起何能的化神如煙步來,不知要快上多少倍。何能實在沒想到,袁益竟然把具有如此神奇功效的寶貝送給我自己?
看著何能目瞪口呆的樣子,朱藍藍嫣然一笑,又遞上一塊乳白色方形頭巾。
“這是一塊隱形頭巾。戴上這頭巾,念動法訣後,就可以立刻隱去你的身形及全部氣息。隻要不是修為高出你許多的修士,即使近在咫尺,也很難發現你的蹤跡。”
交待完師傅安排的事情,朱藍藍輕鬆地拍了拍手,與何能交談了幾句後,就向外走去。
剛走了幾步,朱藍藍忽然又回過頭來。她朝著何能調皮地眨眨眼,手裏忽然多了件放出七彩霞光的絢麗衣衫。
“何大哥,那天在宜梅涯坊市上,我的確有點唐突,影響了你購買法衣。不過,你那天在坊市上看到的那件法衣真的是假貨,這才是我們霓裳門正宗的紫霞彩鳳衣喲!送給你,算是對你的一點補償吧!嘻嘻嘻,我想,你的雙修伴侶穿上它,一定會美若天仙的!”
話一說完,把那紫霞彩鳳衣扔給何能後,朱藍藍像個調皮小姑娘一樣蹦蹦跳跳走了出去。
望著朱藍藍遠去的背影,手裏小心翼翼捧著翡翠色玉佩、白色方形的隱形頭巾,還有那件豔若朝霞的紫霞彩鳳衣,何能的心中心潮澎湃。
受人點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何能暗暗下定決心,這袁益、朱藍藍師徒不管出自什麼原因,今天對自己這番恩情,自己是一定要加倍報答的。
十多天的時間轉瞬而過,齊梁山中部七家大的修仙門派、家族三年一度的竟法大會還有兩天時間就要舉行了。
何能結束了在向菊那兒的突擊培訓。這禁製陣法,學習得越深入,越覺得它的博大精深,就如同浩渺的大海一般,很難看到其盡頭。何能現在對於禁製陣法的理解運用,遠不是半個月前那麼膚淺片麵,一個比較完整的知識體係已經在他腦海裏形成。隻不過,這個體係還非常單薄脆弱,還等著自己慢慢把它充實完善。
經過幾次同門間的比試,何能現在已經儼然是霓裳門煉氣期弟子中禁製陣法第一人。何能進步的神速讓向菊都不得不再次對他刮目相看。
麵對眾多美女的表揚稱讚,何能都禁不住有點飄飄然。他認為,這短短十多天時間裏,自己已經把師傅向菊關於禁製陣法的知識學到了近一半左右。如果再假以時日,超過師傅向菊也不是不可能的。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何能堅信,接下來的竟法大會,就將是自己表演的舞台了。
出發前一天,景芸終於答應何能見了胡四姐一麵。何能暗想,這或許還是袁益、朱藍藍師徒反複努力爭取的結果吧。
在幾年前,何能在胡鴻宇家見到胡四姐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鄉間小女孩。瘦削的身材,滿臉的膽怯。一見了外人就忸怩不安,麵紅耳赤,連聲音都是微微顫抖的。隻是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充滿著靈性。
可是就在胡四姐這羸弱的外表下,卻隱藏著異常堅韌倔強的心誌。與他哥哥胡鴻宇一樣,家族血仇是埋在她心底的力量源泉。
當時一聽何能說自己具有靈根,可以修仙,胡四姐就死活要纏著何能。毅然決然地要拜何能為師學習修仙,跟著他去闖蕩江湖。那時,在胡四姐身上再也沒有女兒的嬌羞之態,而是湧現出一股讓她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的浩然之氣。
“哎,不知道當初那個小丫頭現在長成什麼樣了?”一想到立刻可以見到胡四姐,何能的心中卻有點忐忑了。
隻與何能呆了短短的一盞茶時間,胡四姐就匆匆離開了。
胡四姐最牽掛的自然是與她相依為命的哥哥胡鴻宇,一見何能就問個不停。何能簡要把胡鴻宇的情況告訴了胡四姐,並轉達了胡鴻宇對她的關心和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