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漢子也毫不示弱,他的左手在在虛空中略一比劃,刹那間浮現了數個冒著赤紅火焰的紅色火球。隻見他袖子略微一動,把這些火球卷在其中,緊接著再衝對方猛然一甩,口中低吐一個“去”字。
頓時,夾帶著一股炎熱之氣,火球們一窩蜂的四行散開,不同角度迎向了青衣青年的精鋼環和黑糊糊的圓球。
“哼,這種單靠法器的比試有什麼好看的?老四,我們還是走吧!”
擂台下,遠遠站著兩個身著黑衫的男子。其中馬臉漢子很不屑地向另一個雙手*在胸前的男子說道。
“別慌,我已經看了這青衣青年三場比試了。別看他年紀輕輕,卻是一位心狠手辣之輩,三場比試,對手一死兩傷。而且這家夥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符合我們頭兒定下的要求。到時候我們可以向他下手。”另一個男子緩緩說道。此人長著一張蒼黑臉皮,臉上好像輕輕地、均勻地抹過一層柏油似的。
這兩人穿著服飾上看,竟然是修仙世界朱家的十大築基期護衛。
朱家十大築基期護衛在齊梁山中部早已名聲在外。所以盡管這兩人看著麵生,但大多數圍觀的修士還是不自覺地離他們遠遠的,不願與他倆過多沾染。
擂台上,青衣青年與黃衫漢子激戰正酣。
青衣青年雙手一翻,手中出現了一杆長約丈許的青色大旗。旗上青光濛濛,繡著一頭長牙舞爪的獨角怪獸。
黃衫漢子左手往腰間一模,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張白色符篆。他有些不舍地瞅了這張高階符籙一眼,就一咬牙往身前輕飄飄一拋,急速地念念有詞起來。
青衣青年的青色大旗一揮,上麵獨角怪獸發出一聲怒吼。十幾道急速旋轉的青色風刃,爭先恐後的從旗尖上竄出,嗚嗚鳴叫著衝向黃衫漢子。
就在那青色風刃就要攻擊到黃衫漢子身前時,黃衫漢子單手一指那白色符篆,口中大喝一聲:“風牆術,起!”
那符篆隨著喝聲,猛然間白光大放,倏地化為一股白色颶風。這颶風高約十幾丈,橫臥在了黃衫漢子身前,擋住了青色風刃的進攻。
“噗!噗!噗!”幾聲悶響後,十幾道風刃毫不客氣地紮進了颶風之內,立刻消失不見了。
見對方犀利的進攻瞬間就消散在自己的颶風裏,黃衫漢子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極其熟練地一掐訣,然後往颶風的中間部位一指。那颶風立即從中間斷成了兩截,極快地分別竄出,形成了兩杆白色的長槍,從左右兩方直刺青衣青年的兩肋。
青衣青年毫不遲疑,再次把靈力狂注入到了手中的青色大旗。把旗尖衝著對方一陣猛點,向對麵激射出一連串的青色風刃流。
這次的青色風刃體型較小。但是勝在持續不斷,連綿不絕,形成了一股長長的青色激流。氣勢驚人地奔湧過去,與那兩杆颶風化成的白色長槍絞殺在一起。
擂台上的兩人一時間又勢均力敵,拚著靈力,想靠強大的法器在這場生死較量占得上風。
見黃衫青年全神貫注於驅使白色符篆,不斷加持那颶風長槍的威力,青衣青年冷哼了一聲。他把雙手一抖,青色大旗旗尖處的風刃不再往外冒,他握住旗杆的雙手卻突然間青光大冒。
青衣青年體內的靈力如同泄了口的洪水一樣,爭先恐後的湧入進了旗杆之內。
青色大旗得到了如此龐大的靈力做後盾後,旗麵上的青光更加耀眼了。如同在黑夜裏升起了一隻青色的太陽,讓人不敢直視。
青衣青年一聲低吼。他雙手一用力,把青色大旗“呼”地一下拋向了半空中。然後手指飛快地翻轉掐訣,接著用手指一點旗子,大喝一聲“化!”
隻見青色大旗上光芒四射,青光盈盈,一瞬間竟成為了一隻十幾丈大小的獨角怪獸。
這怪獸栩栩如生,張牙舞爪,和旗麵上繡的那隻一模一樣。隨著青衣青年手指一揮,那獨角怪獸立即張開巨口,惡狠狠的向黃衫青年撲來。
“當”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後,那獨角怪獸一頭紮上了黃衫漢子雙手緊握的一麵漆黑盾上。
青光和黑光,兩道光焰同時大漲,一時間旗鼓相當。但沒多久,漆黑盾牌上的黑光迅速的變弱下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然無光。
如此一來,獨角怪獸氣焰大長,搖晃了幾下碩大的頭顱,挺著獨角再次向著漆黑盾牌猛撲過來。大有把要把黃衫漢子及這盾牌一下擊成粉碎的意思。
可就在這時,漸漸顯出頹勢的黃衫漢子身後突然飛起了一道數丈長的灰濛濛光華。這光華呈巨劍形狀,竟毫不示弱地一劍抵住了怪獸的獨角,互相糾纏在一起。
就在黃衫漢子全力抵禦那獨角怪獸進攻之際,青衣青年一直古井不波的臉上忽然出現一絲詭異的笑容。
在那青色大旗耀眼的青光掩映下,青衣青年所在位置忽然一陣模糊。他的身形滴溜溜一轉後,消失在那耀眼的青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