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絡腮胡子抱頭鼠竄,端坐在這個院落裏的七位築基期修士開始了七嘴八舌的議論。
“這是第六個依靠辜應龍老前輩賜予的保命玉環脫身而出了!”
“這竟法大會才開始三天不到,就有六人被淘汰,可想裏麵競爭十分激烈!”
“哼!這六人還算是夠聰敏機靈的,性命攸關的危急關頭還能靠那保命玉環逃得性命。也不知道裏麵有多少弟子已經魂飛魄散了呢?”
“這些煉氣期弟子也該遭受一下這真刀真槍的考驗了。否則,一個個鼠目寸光,狂妄自大,將來遲早會吃大虧的。”
“依我看,這幾位僥幸逃生的家夥多是在相互爭鬥中落敗的。也不知那辜應龍前輩布置的禁製陣法究竟威力如何?”
“管他的,還有七天時間,這次竟法大會就結束了。我們這樣無聊的日子也算是挨到盡頭。”
這個特殊的院落其實就是萬化派大長老、這次竟法大會的主持者、已是結丹期高階修為的辜應龍特地設置的一個傳送陣。
參加這次竟法大會的每位煉氣期弟子都有一個專門的保命玉環。他們在那特殊空間裏如果受到死亡威脅,隻要及時捏碎這玉環,就可以通過奇特的手段,被瞬間傳送回萬化派這個特殊的院落裏。
這些失敗者,雖然失去了繼續參加竟法大會的資格,但在那血腥激烈的競爭中撿到一條小命也是萬幸的了。
絡腮胡子就在何能巨大金磚轟然砸來的瞬間,捏碎了保命玉環,逃過了一次死劫。不過,經過這一次近在眼前的死亡威脅,他的道心也必將留下一道難以磨滅的痕跡。今後他要想築基成功、在修仙之路上走得更遠,非得想方設法彌合這個痕跡不可。
當然,比起死在那死在寒冰蟾一擊之下的黑瘦男子及死在何能手中的儒雅書生,絡腮胡子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那兩人由於死得太過突然,連捏碎保命玉環的機會都沒有,就慘死在那特殊空間裏,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在傳送陣所在的院落裏,齊梁山脈中部七大修仙門派、家族都各派有一位築基期修士在此值守。他們專門負責接應被傳送出來的本派弟子,也是一個相互監督。
代表霓裳門在此值守的是一位長著尖尖臉蛋的秦姓女子,她看到絡腮胡子狼狽不堪地走開後,心裏暗暗舒了一口氣。
這六個被淘汰出局的煉氣期弟子中,幸運地沒有一位是霓裳門弟子,這無疑是一個好的兆頭。看來這次代表霓裳門參加竟法大會的五位煉氣期弟子,還算是爭氣啊。
就在昨天晚上,霓裳門代掌門景芸,專門找到這位秦姓築基期女子。一副憂心忡忡、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後,景芸心不在焉談了一陣閑話後,還是說出了她的擔心。
景芸說愁眉不展地說道,經過她施展天運術,預測到參加竟法大會的霓裳門弟子很可能會遭到小人陷害。所以景芸特別提醒負責值守的秦姓女子一定要多長一個心眼,其他門派的六個築基期修士可都是心懷叵測的角色啊。
秦姓女子抬頭望了望逐漸陰暗下來的天空,心中暗想,“這位代掌門也太有點疑神疑鬼了,不就是一次煉氣期弟子參加的竟法大會嗎?而且這一次主要是檢測驗證他們在禁製陣法方麵的能力,又不是真刀真槍的拚殺,應該沒什麼大危險。再說了,裏麵還有青雲宗的弟子。那青雲宗算是我們霓裳門的姻親門派,說好的相互間要好好照應,哪裏會有那麼多的小人陷害呢?”
此時,在特殊空間內一處小溪邊,一名霓裳門女弟子,正香汗淋淋地指揮著一件羅帕樣的法器,正苦苦抵擋著兩把紅光閃閃的飛刀,眼看不濟就要抵擋不住了。
“這位青雲宗的師兄,就不能放過小妹一馬嗎?你們青雲宗的宗主夫人也曾經是我們霓裳門弟子,我們兩派定有盟約,不能相互廝殺的!”
正驅使飛刀的是一位十八九歲的青衫男子,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一副翩翩美男子的模樣。
“哈哈哈,霓裳門!正好啊,我們宗主夫人特地吩咐過我們,在竟法大會上遇到霓裳門弟子,一定特別關照關照!你叫什麼名字啊?”
青衫美男子話雖說得溫柔,眼睛裏卻閃現出一絲殺機。他兩手變化手型,那圍攻霓裳門女弟子的兩把飛刀上,光芒閃耀,進攻比先前更犀利了許多。
見青衫美男子雖然嘴裏答應不為難自己,可是發動的進攻卻沒鬆懈半分,霓裳門女弟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不過,轉瞬之間,她衝青衫美男子嫵媚一笑,甜甜說道:“這位師兄,我叫劉芊芊。今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師兄的!”
“哦,那好啊!隻是不知你這位霓裳門的美女,怎樣來報答師兄我呢?”
“隻要師兄你高興,師妹是就是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啊!”
青衫美男子瞟了一眼嬌喘籲籲的劉芊芊。隻見對方長得皓膚如玉,膚光勝雪,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容色絕麗,不可*視。
看著眼前這位絕色佳人,聽著對方嬌滴滴的求救聲,青衫美男子心中的殺機立刻減弱了不少,一股邪念在腦海中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