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這麼一說,士氣漸漸又高漲起來。
不久,宴席開始了。有這麼多鄉紳地主來到呂家寨,呂家寨不擺顯擺顯怎麼可能呢?所以,這一頓宴席,呂家寨準備了數千兩銀子,把聞名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都準備齊了,直喝得個個臉上發光。
酒意上頭,呂太公就開吹了。
“本寨有十年存糧,即使李賊圍困本寨,我們也能夠和他耗到底。別說我們寨牆不比一般城牆差,就是沒有寨牆,我們還準備和他們擺開陣勢對殺一場呢。我就不信他有天兵天將,我們倒想把李賊的人頭割下,送往京城領賞……”
呂太公說一陣,大家歡呼一陣,就連剛才被冷落的邱爺也漸漸恢複了活力,他也吹起來了。
人一開始吹,就會越吹越大,越吹越沒邊普。
隔壁兩個女人聽得厭煩,這群臭男人沒一點品位,吹起牛來女人都覺得起雞皮疙瘩。但他們還在聽,因為,他們想聽西安來的美少年說話。在百多個男人中,隻有這個人才激起了這個沒少女的心漣。
“芩兒,你舅舅在西安,這位黃公子是可以打聽得到的。”
說話的也是一個美婦人,三十多歲,呂太公的孫媳婦。芩兒就是呂太公的曾孫女兒了。
“娘——說什麼嘛?人家隻是聽聽別人講外麵的事嘛。”芩兒大約十六七歲,那個時候到了出嫁的年齡。
“你啊你,做娘的還不知道女兒的心思?要不,等會我們見見這位少年?看他定親了沒有。”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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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李來亨被邀請進了堂屋,一個美婦人以打聽西安她兄弟的情況見了黃響。她問了很多西安的事。李來亨沒去過西安,他對西安的了解是通過二十一世紀的書本、媒體,知道得有限。幸虧,這位美婦人並不是真的為了了解西安的事,她的目的隻是想知道這位少年更多的情況。
“定親了沒?”美婦人終於問到了核心問題。
“沒有。”李來亨少年郎,一聽自然明白夫人問話的含義,心中自然蕩漾起來。他老實回答。這時,他瞥了一眼夫人背後的房門,門簾之後,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隱約可見,一張姣好的麵容雖然不是十分真切,但是,一個十足十的美女是沒有疑義的。
這種見麵不可能太久。但心情想要平複下來可不是件容易事。
她知道他的名字叫黃響。他知道一個叫呂芩的女孩。可惜,這裏沒有牡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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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來開會的人都在呂家寨住一宿,動亂之際走夜路太恐怖了。
李來亨睡的正香,外麵鬧哄哄的,隻聽得說陶旺的腦袋失了!
陶家溝的當家人在呂家寨被殺,這可是一件大事件。
都不能離開,所有的人都是嫌疑人。
縣衙的捕快到了,還開來一隊官兵,呂家寨戒嚴了。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守寨的增派了人手,小心李闖的斥候滲透。為了所有的客人的“安全”,他們都被安置在固定的場所,不能隨意進出。捕快查驗屍體,分析案情,但是,他們驚駭的是,這種殺人方式太高明了。沒有人體解剖知識,不可能這麼殺人。殺雞還得抽搐幾下,可這人死時,沒有半點抽搐的跡象,也就是說瞬間死亡。
這裏還在勘察現場,除了感歎殺人手段高明之外,其他還沒有絲毫的進展。此時,又有人驚呼,那個姓馬的也死了。
死法,如出一轍,同樣在瞬間死亡,沒有抽搐。
整個呂家寨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