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看客不知,那姓黎的卻知道這羅雲從小練功走的是剛猛一派,此時見鋒尚使起醉拳才不得提醒羅雲。其實鋒尚從剛剛那一掌也推測出對方的武功走的是剛猛一派,因此才想起父親說過柔能克剛。
羅雲不等鋒尚過來,先衝了上去,飛身一腳踢向鋒尚胸口,卻見鋒尚不等他踢過來自己先向後倒去。羅雲一腳踢空,身子過到了鋒尚的後麵,鋒尚剛剛後仰卻沒倒下,羅雲立刻又下劈攻了下來,鋒尚一個翻身又躲過了攻擊。剛站定,那羅雲的腿又過來了,這次鋒尚向前彎下腰,雙手撐地抬起雙腳,躲過羅雲的同時也用雙腳向他發起了雨點般的進攻,羅雲擋了兩下,一把抓住鋒尚的一條腿,將鋒尚輪了起來,向柱子上撞了過去,鋒尚知道對方力氣大,但這一下對手速度極快,自己也是吃了一驚,眼見就要撞上柱子,鋒尚急忙彎腰抓住羅雲的肩膀將自己纏在了他的背上。纏人這招可是鋒尚的拿手好戲,當下便準備去鎖對手的脖子,羅雲卻伸過右手一把抓住鋒尚的後領,使勁一拽將鋒尚從背上拽了下來,就勢又狠狠摔向地上。兩人你來我往,一柔一剛又鬥了二三十招,鋒尚雖然靠自己靈活的身法躲著對方進攻,自己卻始終無法攻擊羅雲,反倒是讓對手抓住幾次機會傷到了自己。
捕快中早有人看出鋒尚不是羅雲的對手,這樣下去肯定會被打敗,此時已有人跑回衙門告訴任蕭。
那姓黎的一直靜坐在哪裏看二人爭鬥,暗自想道:“羅雲為人謙遜,剛剛若不是我讓他這麼做,料他必定不會和他人爭鬥,羅雲武功剛強但難免有些心浮氣躁,招招都想一擊得手,這樣反而亂了章法,那鋒尚雖不是羅雲的對手,且心高氣傲,但是臨場對敵卻能鎮定自若變化自如。二人正好相輔相成。”
眼看羅雲就要拿下鋒尚時,姓黎的高呼一聲:“羅雲,此刻不是爭鬥的時候,先撤!”說罷站了起來。羅雲鬥得正酣,突然聽到黎大哥說話,便跳出圈子,道:“這麼好的拳法讓你打成這樣,真是辱沒了醉拳,今次先饒過你,下次再好好討教。”說罷和姓黎的奪門而出。
鋒尚鬥到後來已經知道自己不敵對手,而且自己從沒喝過著女兒紅,不能將酒勁融為己用。原來那醉拳本身就是用自己體內的氣,將酒精輸送到身體各部位,這樣既可以使酒不上頭保證了清醒的頭腦,又能將身體變靈活。
此時羅雲率先停手,自己已經是走運,當下便不再去追了,隻是站在那裏大罵:“哼,這次是你走運,下次別讓我碰到。”說完,臉更紅了,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好酒,好……酒!”這醉拳打起來的時候並不是真醉,一停止運氣,體內酒精便開始湧上大腦。
“喂!鋒尚,你這家夥,又喝醉了!”任蕭趕來的時候鋒尚已經不省人事了。
話分兩頭,羅雲和黎向日離開酒館後,回到了自己的客棧。羅雲問道:“黎大哥,剛剛為何要我惹怒那個捕快?”黎向日喝了口茶說:“那一隻耳被你我打怕了,他若知道咱們還在城中勢必不敢再出來興風作浪,剛剛正好聽到那捕快說他們也在找一隻耳,因此我打算利用一下他們。”羅雲若有所悟道:“黎大哥是想咱們躲起來,打消一隻耳的顧慮,然後讓那群捕快幫咱們找人。”黎向日笑而不答,表示默認。羅雲想了想又說:“可是,從剛才的交手來看他們肯定不是一隻耳的對手,我上次都不是對手,何況他們呢!”黎向日說:“放心吧!隻是讓他們找人,動手的事情我來辦,這次一定不能再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