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延一拱手道:“有勞前輩了。”
任蕭羅雲對視一眼,正要上前卻被鍾離延攔住說:“你們都退後,我來速戰速決!”
說完,伸出左手雙指從右肩劃過,隻見他右肩後的那把劍騰空出鞘,在頭頂畫過一個圈飛向了人群。
那些正在圍攻鋒尚的土匪突然隻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然後齊刷刷呻吟倒地。
鍾離延收劍入鞘,鋒尚一臉懵逼的看著突然倒下的人群,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那書生此刻卻已經嚇的腿軟,恐懼的看著鍾離延,突然轉身就跑,那胡渣和小嘍囉們也掙紮著爬起來,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追隨他們的二當家而去。
剛處於下風的鋒尚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急忙去追,一腳剛踏出門檻,老叟無名指一拉,鋒尚便飛回來坐在地上。
鋒尚瞪著大眼四周瞧了瞧,摸了摸腦袋道:“我怎麼自己回來了?媽呀!真醉了。”說完便倒在地上。
任蕭和羅雲急忙去扶。鍾離延和伍卿對視一眼,後者微微一笑,扛起拐杖掛上葫蘆走了出去。
話分兩頭,那書生和胡渣帶著嘍囉狼狽的走在上山的路上,書生把劍抗在肩上,邊走邊說:“今天真是撞了邪了,往日從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即便是玉林堂在的時候,咱們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胡渣捂著肩膀上的傷口附和道:“是呀!二當家,你說咱們要不要報仇!”
書生聽了,踹了胡渣一腳道:“你說這不是廢話嗎!今天咱們算是給黑虎幫抹黑了,還不知道大當家會怎麼收拾咱們。等老子恢複過來一定要去報仇。”
“哈哈哈哈!報仇?你們還能活到那個時候嗎?”一聲諷刺從路邊傳來,書生聞聲看去,隻見一位身著紫色勁裝的青年,一縷紫色秀發飄在眼前,腰上一根黑色鐵鏈係了幾圈,鐵鏈上又掛著兩個金色的鈴鐺吊在左手邊,嘴裏叼著一根草頸,雙手抱胸靠在樹上。
“你他媽又是誰?也敢來消遣老爺們!”胡渣指著來人罵道。倒是書生知曉利害,示意胡渣閉嘴,上前說道:“不知閣下是哪路英雄?有何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那人吐掉嘴裏的草頸一隻手摸起鐵鏈的一端掄起小圈,說道:“我和你們無冤無仇,本來不應該有所打擾,但是為了生計不得不向你......”,說著指向書生,“虎牙嶺二當家,季玄墨借樣東西。”
見對方竟然知道自己姓名,季玄墨隱隱覺得不妙,強裝鎮定道:“不知英雄高姓大名,我季某人定當傾囊相助,日後也好做個兄弟。”
“哈哈哈哈!兄弟?抱歉,我不能和你做兄弟,因為……”話沒說完,手中的鐵鏈像利箭一般,將季玄墨的胸口洞穿。後者瞪大的瞳孔逐漸失去光彩,雙手無力的握住鐵鏈。
“老娘我華一鳴是女的!”華一鳴臉上露出了魅邪的笑容。
胡渣等嘍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待在原地目瞪口呆,片刻之後,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向華一鳴湧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