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樂業?”杜文遠笑了笑,繼續道,“各位兄弟可曾聽過這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你們看到的不過是表麵而已,其實紫陽的官府早已經腐敗的不像樣了!”
杜文遠的話讓任蕭他們一時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老婦人,此時見三位少年有些猶豫,便上前說道:“三位少俠,你們有所不知,杜先生原本是學堂的教書先生。後來不知道官府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說學堂是一位大盜出資修建的,非要強行拆除學堂,後來多虧一位都城的大人出麵才保住了學堂。”
“大盜修建學堂?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葉嵐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老婦人又說道:“誰說不是呢!他們官府修建的學堂收費極高,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怎麼可能上得起學,現在有人出資修建學校了,他們又非要說是小偷修建的。”
任蕭越聽越奇怪,問道:“那這個學堂到底是誰修建的?”老婦人道:“這個還真沒有人知道,當初那些建造的匠人說是有人給他們了一封信,讓他們修建學堂,裏麵還附屬了銀票。我也是後來的某天收到一封信,說是請我這個老媽子來打理學校,但是信上並沒有任何寄信人的信息。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信封寄來,裏麵的錢財都用來作為學堂的日常開銷。你們說那個小偷會幹這種事情呢?”
“這個學堂建立多久了?”葉嵐問道。老婦人想了一下,道:“差不多有十年了!”任蕭三人一驚,十年了,誰會一直源源不斷的給這個學堂提供經費呢?
鋒尚越聽越糊塗,索性不關心這些曆史遺留問題,反而問道:“那杜先生罵官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杜文遠回憶道:“那差不多是一年之前了,我正在給孩子們上課,突然就闖進來一幫捕快要抓捕我,我一介書生哪有什麼反抗之力,直接就被帶走了。他們把我關在牢房裏拷問我關於學堂背後的神秘人是誰,可是我又怎麼知道這種事,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那些畜生的。他們把我關了一段時間後又放了出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才寫文章罵了紫陽的縣令,之後便被通緝,抓進去後又被毒打了一段時間,不久前剛放出來。”
任蕭三人聽完了杜文遠的敘述,對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葉嵐道:“如果你說的句句屬實,那麼紫陽的縣令確實有問題。”任蕭看著葉嵐道:“當初我們的任務是來西方掃除強盜和叛亂分子,但是像這種魚肉百姓的官員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處理一下?”鋒尚讚同任蕭的看法,道:“我覺得應該順道除了這個紫陽縣令,他們拿著都城的俸祿,本應該為民服務,但是現在卻顛倒黑白爛抓無辜,他們比強盜好不到哪去!”
兩位同伴都是慷慨激昂,葉嵐卻依舊平靜如水,道:“事情的真相我們還沒有搞清楚,還是先不要亂下結論,而且就算這些都是真的,那我們除掉縣令之後誰又來領導整
個紫陽城呢?就算有賢能來組織城中事物,那外麵的那些強盜呢?新的縣令就一定能抵擋住強盜的騷擾嗎?”任蕭和鋒尚互相看了看,覺得葉嵐分析的沒錯,杜文遠插嘴道:“這位兄弟說的沒錯,雖然紫陽城的縣令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自從天下大亂以來,各地都遭受了強盜土匪的襲擊,唯獨我們紫陽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這點我杜文遠還是不得不誇讚他的。”
幾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葉嵐突然警惕起來,四周看了看,道:“不好,我們被包圍了,看樣子像是守城的士兵,任蕭鋒尚,你們帶杜先生和老婦人先走,我正好去調查一些事情。”鋒尚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任蕭立刻明白了葉嵐的意思,拉住鋒尚道:“快走,聽他的沒錯!”說完一把拽住杜文遠向黑暗中跑去,鋒尚也隻好背起老婦人跟著任蕭跑。
獨自一人留在原地的葉嵐自言自語道:“讓我看看這個紫陽城縣令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完,周圍便湧出百十個守城的士兵,一個個手持長矛把葉嵐圍了起來,為首的是一位十分邋遢的將領,頭盔也是歪歪扭扭,滿臉橫肉,嘴角還殘留著一些油漬,想必是正在吃飯的時候接到了命令,嘴也不擦就趕過來了。
“小子,竟然敢和學堂有瓜葛,你是什麼人?快說!”邋遢將領對著葉嵐吹胡子瞪眼。葉嵐不卑不亢,雙手施禮道:“還未請教這位大人的尊姓大名?”
“哈哈哈,我乃紫陽城的守將,常超是也!你一個小毛娃娃不知道這所學堂是被官府查辦的嗎?快說,你和黑蝙蝠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