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了盔甲的任蕭如釋重負,大口喘著粗氣。火爐被任蕭搞毀,碎片散落了一地。
“這地方可真是讓人懷念呀!”炎雀的聲音在任蕭腦海中響起。“你了解這裏?”任蕭提出了提問。
“當然,我就是在這裏被鍛造出來的!剛才若不是你及時拔出了我,恐怕現在你已經變成了森森白骨。”腦海中的炎雀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此話怎講?”任蕭雖然知道剛才自己九死一生,但究竟是如何躲過去的卻不得而知。
“這些盔甲的鍛造師冶班也是打造我的人,從你穿上盔甲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感應到了,剛才你以為打破火爐就能解除詛咒其實是錯誤的,那根本不會有任何用處。如果不是我在關鍵時刻強行控製你握住刀柄的話,鎧甲的溫度足矣將你的肉體融化。”炎雀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但是任蕭自己卻知道剛才情況的危機。
“可剛才我並沒有接觸你,你是怎麼控製我的手?”任蕭回想起剛才自己不顧一切伸手去握刀柄的狀態,的確是炎雀的力量。“哈哈哈,你個小娃娃果然還是太天真了,你的體內當然有我之前留下來的力量,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那你又是如何化解盔甲的詛咒?”任蕭不但沒有埋怨炎雀的小心思,反而好奇它是如何解開盔甲的。
“既然是同出一脈我自然知道它的弱點在那裏,況且我才是冶班最傑出的作品,它們這些廢品怎麼能和我相提並論。”雅雀打了個哈欠不想再繼續陪任蕭聊這些無聊的事情。
盡管任蕭和炎雀在大腦中對話了好一會兒,但現實時間才剛剛過去了一秒鍾。梧桐見任蕭沒事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怎麼樣?沒事了嗎?”
任蕭活動了一下帶著鐵腕的右手,然後又摸了摸還有些發燙的心髒,感覺身體已經沒有了其他的異樣,笑著對梧桐道:“看來詛咒被解除了,我還白得一裝備。”
這句話梧桐卻沒有聽懂,“白得了什麼裝備?”
任蕭舉起右手,露出鐵腕然後運起內力到手腕,那鐵腕瞬間便像液體一般流向了任蕭的全身,最後一副銀紅相間的盔甲穿在了任蕭的身上,“嘿嘿,就是這個!”
當看到盔甲重新穿在任蕭身上的時候,梧桐起初還被嚇了一跳,以為任蕭又要被詛咒了。直到任蕭笑嘻嘻的炫耀時才明白過來。
“哇,你是怎麼做到的?”
任蕭右手還握著黑刀,道:“還真多虧了它,炎雀硬生生把盔甲的魂吞噬掉了,現在這就隻是一副普通的盔甲了。其實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詛咒,隻是盔甲的魂想要吞噬我罷了。”
任蕭把剛才在腦海中和炎雀對話的內容全部說了出來,“剛才的人影就是這些裝備的鍛造師冶班留下來的,炎雀告訴我冶班雖然是個武器鍛造師,但是他非常厭倦戰爭。他手下的每一件兵器其實都是在提醒使用者應該保持善
良的本質,包括我手裏的黑刀。他之所以打造了這些裝備,我想也是為了盡早的結束戰爭,冶班討厭這些崇尚戰爭的兵家,所以打造這些裝備的時候就注入了吞噬人體的鎧甲魂,他想讓這些人在上戰場之前就全被灰飛煙滅。”
梧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那之後的地震看來不僅讓當時的兵家損失慘重,也讓冶班的計劃落空。”任蕭笑著讚同道:“不錯,當時冶班已經打造完了所有的鎧甲,正準備再鍛造一把絕世無雙的兵器時,地震把這一切都埋藏在了地下。”
上天總是這樣戲弄人,誰也猜不透它究竟在想什麼,從來沒有人可以順順利利的完成所有事,同樣也沒有人一輩子都在倒黴。幾百年前的這場戰爭沒有人勝利,也沒有失敗。匈蠻人雖然被中原人打敗,但是卻並沒有滅族,他們的民族也流傳到了今天。中原人雖然一舉將匈蠻人打回了老巢,但是一場天災讓阻止了他們消滅匈蠻人的步伐,如果說這場地震幫了匈蠻人,那也就錯了,因為這場地震也救了中原人。如果不是地震,冶班的目的就達成了,中原人將為此喪失大量的戰力。
所以說,上天也是公平的,它從來都不偏心。
“既然那把刀這麼了解這裏,那你為何不問問它,我們應該怎麼出去?”梧桐的這句話點醒了任蕭,“對呀!”
“喂!你知道還有那條路可以出去嗎?”任蕭在腦海中呼喚炎雀。沒想到這隻火鳥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從刀身冒起了火焰,接著任蕭的右眼變成了火焰。這次任蕭知道炎雀想要控製自己,並沒有做過多的抵抗,果然炎雀僅僅隻是控製了任蕭身體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