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廣泉扭曲的表情寫滿了憤怒,喝令手下道:“都給我上!把這家夥給我弄死!”
二十幾個匈蠻人立刻手握彎刀向任蕭撲了過來,任蕭把刀一橫,冷哼一聲道:“就憑你們這些雜碎也想弄死我?未免有些太自大了吧!”
任蕭並不著急進攻,而是等對方攻過來。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匈蠻人率先衝了出來,舉起手中的彎刀就向任蕭劈了過來。後者絲毫沒有理會他舉起的彎刀,反手握刀將刀尖對準迎上來的匈蠻人。
隻是一瞬間,匈蠻人身後的同伴隻看到一把鋒利的黑刀從他的背後刺了出來,盡管血液順著後背流了下來,但是刀身上卻不曾沾上一滴。任蕭推倒已經死掉的屍體,然後問道:“你們誰想成為下一個?”
一群匈蠻人麵麵相覷,沒有人再敢貿然上前。
“你們這群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仇廣泉氣得眉毛倒豎,見手下沒有一個敢上前的,於是自己拔出彎刀衝了上來。
“噹!”金屬相交,迸發出火花。任蕭和仇廣泉的臉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尺,兩人的兵器擋在身前。“快回你們匈蠻人的地盤吧!中原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任蕭仍然試圖勸阻對方。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我已經來到這裏了,就必須有個交代,除非我死!”仇廣泉絲毫不肯退讓,甚至就連他帶來的這些手下,都沒有幾個真正願意聽他的。任蕭手上一扯力,跳出圈子,道:“你們匈蠻人每次入侵中原都落了個铩羽而歸,為什麼總是死性不改呢?”
“你這種凡人怎麼會理解我們匈蠻人的野心,隻有不斷的擴張才能證明自己的強大!”仇廣泉對任蕭緊追不舍,揮舞著彎刀又衝了過來。任蕭側身賣了個空檔,仇廣泉一刀落空撲進了任蕭的懷裏,後者左手就勢推動他的肩膀,腳下卻深腳一絆,仇廣泉便被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被摔了一個狗吃屎的仇廣泉急忙又爬起來,任蕭好心勸阻道:“你還是回去吧!單影都被打敗了,你來又有什麼用?”仇廣泉雖然很不甘心,但眼下自己確實不是任蕭的對手,況且這些自己的手下竟然一個個無動於衷。仇廣泉更多的是心寒,不禁想起了不久前來中原時的情景。
“師父,聽說中原大亂,我們是不是應該趁機出兵攻打他們?”中原大亂的消息到底還是傳到了匈蠻人的耳中,這不,身為單影徒弟的仇廣泉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便前來向師父請命。
“唉,廣泉,中原人不是你想象的那麼不堪一擊,你是不是忘了不久前我們剛被打敗的事情了?”魁梧的單影坐在帳篷中間。
“師父,你怎麼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你不是說一日不拿下中原,我們便一日不能放鬆嗎,現在怎麼打起退堂鼓了。”單膝跪在帳前,對單影的變化很是不解。
高大的單影從桌子旁站了起來,走到仇廣泉的身邊扶他起來,然後語重心長道:“廣泉,你看看田廣都已經成了
什麼樣,你說我還有什麼心情打仗?”單影口中的田廣就是當初被羅雲一人滅了全軍的單田廣。自從被羅雲打敗之後,單田廣便由於受不了這種打擊,整個人都變成了傻子。如果不是單影率領大部隊撤退的時候恰巧碰上,單田廣很有可能就已經死在了大漠之中。
“田廣哥哥被中原人害成這樣,難道您就不想為他報仇嗎?”仇廣泉義憤填膺,就是因為打了一場仗,自己最好的兄弟變成了這副模樣,他恨不得能把中原人個個扒皮抽筋。
“我怎麼不想複仇?我當然想報仇,但現在我們的情況你也都能看到,這次塚虎軍團把我們差點趕盡殺絕,我們實在是沒有力量發動一次戰爭了!”
“師父您的意思是,隻要我們有足夠的資源,就可以向中原反撲了嗎?”仇廣泉的眼神中滿是期待。
單影沉默不語。仇廣泉此刻已經打定了注意,自己一定要幫師父搞到這批物資,這樣才能找中原人為自己的好兄弟報仇。
於是,仇廣泉背著單影偷偷跑了出來,從最開始的五十多人,到最後隻剩下二十來個人,近乎大半的人在跟隨仇廣泉的過程中打了退堂鼓,趁其不注意偷偷溜回了漠北。仇廣泉卻絲毫沒有被動搖意誌,經過近乎一年的奔波打聽,他終於打聽到了兩個可能藏有寶藏的地方,一個是古城的通天走廊,那裏有神秘的墓葬。但是古城在中原的中間部分,盡管通天走廊在最西邊,但是想要到達那裏九必須經過紫陽天水等地。還沒等仇廣泉進入古城境內,他們就已經和路途中的各種人物交過手了,損失慘重的仇廣泉隻好放棄了通天走廊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