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宴席中,各式各樣的人坐在一起談笑風聲。有開懷大笑的也有捶胸頓足的,有口若懸河的也有認真傾聽的,每個人都姿態萬千各有不同。
於此同時,在大堂的後麵,一排排的客房之間,兩個身影鬼鬼祟祟的穿來穿去。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天色已晚,總有燈光照不到的地方,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人躲在這些黑暗當中。
天劍山莊的布局基本上是圍繞賽場建造的,院子的正後麵是大堂,這裏專門負責置辦宴席。再往後便是這些參賽者的住房,一排排的瓦片房鱗次櫛比。在院子的左邊是山莊人居住的地方,也是他們工作的地方,右邊則是生活區。
這兩個身影穿過後排的參賽者住房區繞到了院子左邊的倉庫旁。兩個腦袋左顧右盼了一會兒,見沒有人跟著便摸進了倉庫。
另一邊的大堂中,鍾離延和閆格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閆格剝開桌子上散落的花生,將花生仁扔進了嘴裏,道:“你說天蠶派的那三個忍者真的是來參加比賽的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不就白跑一趟了。”
鍾離延環視著周圍形形色色的人物道:“就算他們真的是來參加比賽,我們也不會白跑的!”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這裏有什麼秘密嗎?”
鍾離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伸手從嚴格的腰上摘下一把飛刀,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削了過去。與此同時從鍾離延身後經過的仆人正端著一隻燒雞,飛刀不偏不倚正好切下一塊雞腿,仆人被嚇的驚慌失措,手中的燒雞差點掉在地上。鍾離延伸手拿下雞腿對仆人笑了笑,然後又對閆格道:“這仆人是新來的吧!心裏素質這麼差。”
看到鍾離延沒有把自己的問題放在心上,閆格有些生氣了,一把奪過他手中自己的飛刀,用手帕擦了擦重新掛在腰上。鍾離延大快朵頤的吃著雞腿,眼睛了全是滿足。
“通過比賽我們不是可以更好的了解這些忍者的實力嗎?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鍾離延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眼睛一直盯著手裏的雞腿。
“那你為何又讓景智和董不平埋伏在暗處呢?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嗎?”本來說好的一起現身,但是到現在了還不見其他兩個人的身影,閆格可以肯定這兩個人一定是在暗中行動。鍾離延聽到這句話連忙擺了擺手,道:“可不是我讓他們埋伏的,是景智自己提出來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他來了,你自己問他!”說話的時候鍾離延道抬起了頭,兩個人徑直朝他們走了過來。其中一個裹著頭巾,帶一副圓框墨鏡。另外一個人三寸長的火紅雞冠頭一直延伸到了後腦勺,身後背著兩把短槍。
“景智,董不平你們怎麼來了?”閆格還以為這兩個人全程都不會露麵。董不平坐在他的身邊到了一碗酒道:“
景智這家夥非說有人盯上了天劍山莊的寶貝,所以拉我去調查,要不是為了看一眼這個寶貝是什麼東西,我才不會去呢!”
“那結果呢?看到寶貝沒有?”閆格問道。
不等董不平說話,景智用食指第一關節扶了一下墨鏡道:“我們去完了,那兩個人已經死在山莊的機關下。”
“你是怎麼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的?”鍾離延把吃完的雞腿骨頭扔在了桌子上麵。景智解釋道:“我在來的路上無意間聽到了這兩個人的計劃,所以我也很想看看這個寶貝究竟是什麼東西。”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呀!怎麼從來也沒有聽說過?”閆格也成功的被吸引住了。董不平大口喝完酒,把酒碗砸在桌子上道:“我看景智這家夥就是存心玩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寶貝。”
“你們聽說過‘木甲藝伶’嗎?”景智麵不改色道。三人搖了搖頭,這時候旁邊的一位寸頭聽到“木甲藝伶”後圍了過來,看了一眼四個人,道:“你們是都城禁衛吧!你們也聽說過‘木甲藝伶’的傳說嗎?”
隻見這人行腳僧人打扮,身旁還放著一個方形竹簍,看樣子是他的裝備。閆格見這人打扮奇特,便拱手問道:“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景智搶先一步回答道:“行腳僧人譚晉玄,表麵上是做皮影戲的,但真實身份是一位木偶高手,殺人從來不用自己直接動手,而是控製木偶來殺人,這種手法有些類似用內力來控製一個人行動,想必你的竹簍裏麵裝的就是木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