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永旭的房間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無論如何也是無法居住了。因此受傷的離永旭隻能躺在其他人的房間內,看著幾位重要的弟子都沒事,離永旭才算是放下心來,“你們都沒事就好,這樣我也好對你們的師父,我的師兄有個交代!”
“師叔這些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我們自會處理好,您隻要好好養傷就行了,不然我們也沒有辦法對師傅交代!”覺然現在是道家弟子中排行最大的一個,除了四象道士之外,其餘全是他的師弟或者徒侄,因此這種情況下他最有話語權。
鍾離延也看到了無極觀的現狀,問道:“雖說已經擊退了白夜的進攻,但是現在無極觀可謂是不堪一擊,不知離前輩準備怎麼做?”離永旭雖然躺在床上,但是他早已經做好了後續的準備,說道:“傷亡肯定是在所難免,好在九宮八卦陣並沒有損壞多少,我現在就將九宮八卦陣的控製方式交給覺然,從現在起就由他全權負責無極觀的防禦問題。其次,葉嵐去把傷亡統計出來,並把剩餘人員重新分配,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鍾離延點了點頭,說道:“前輩安排的沒有絲毫問題,晚輩受教了!”離永旭勉強笑著說道:“你這個臭小子就別假惺惺的了,發生了這些事我師兄肯定在前麵待不住,你知道他要回來,所以故意讓我們看押白夜的這些人,不就是想讓我師兄去找他們報仇,從而減輕白夜對你們的壓力!別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你們這些都城禁衛全都是一副德行。”被拆穿後的鍾離延有些尷尬,笑著說道:“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住您,如今看似是無極觀打退了白夜的突襲,但是也因此恒宇道長不得不從召集令中退回來,最終還是白夜達到了他最初的目標!”
“所以你就非得讓我們道家為你們分憂!”離永旭話裏雖然充滿了埋怨的意思,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卻並沒有怨恨的意思,其實大家都知道,不管是都城還是江湖中的各門各派都在白夜的威脅之下,任誰都不可能獨善其身,這也是國主召集令一出大家都積極響應的原因。
幾天之後,玄武山的事情也落下了塵埃,不出所料,恒宇道長已經從召集令退了出來,正在返回玄武山的途中。而現在的召集令中有一部分的門派已經因為白夜的襲擊退出了召集令,剩下的門派仍然在堅持,但是就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了。
道家的事情安頓下來之後,鍾離延和任蕭也準備離開。
“鍾離大哥,接下來我們去哪裏?”鍾離延想了一下,說道:“我得趕回都城,武嶽昂是白夜鬥字級的成員,他肯定知道不少事情,我要回去幫助童潛從他那裏得到更多的信息。”
“那我呢?”任蕭問道。鍾離延思索了一番,說道:“眼下確實還沒有要緊的事情需要你,不過黎向日他們去了少林寺一直還沒有消息,如果你要趕過去的話就必須快一點了,不然他們可能就已經離開了!或者你也可以跟我回都城先休息一段時間,畢竟你這段時間一直沒閑著!”
任蕭搖了搖頭謝絕了鍾離延的好意,說道:“休息就算了,在劍崖山和楓樹林我已經休息夠了,去都城我也幫不了你們審問,那我現在就趕往少林寺,正好還能回善養堂看一看!”
鍾離延見任蕭如此積極很是欣慰,便道:“也好,那你自己一路多加小心!”任蕭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們也多搜集一些情報!”
兩人分開之後,一個往北一個往西而去。
話說任蕭離開了玄武山之後向西一路疾馳,半日之後,正在飛奔的任蕭突然聽到後麵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急忙停下腳步回頭看去,隻見一人一馬正向自己飛奔而來。
“任蕭,等等我!”馬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楚言。
“你怎麼來了?不用待在無極觀嗎?”任蕭看著馬上的南宮楚言好奇的問道。南宮翻身下馬,說道:“我本就是道家的門外弟子,不用待在無極觀中!再說就算我留下也幫不了什麼忙,你倒好走也不和我打聲招呼!”
任蕭抱歉的笑了笑,說道:“我想你該不會是專門過來打招呼的吧!”南宮滿麵桃花,將身後的包袱甩了出來,說道:“當然不是,我是來和你一起走的!”
“什麼?你不在家幫你爹看店嗎?跟我跑出來幹什麼?”任蕭有些不明白她的意圖。南宮牽著馬往前走去,說道:“誒呀!別老提我爹我爹的,他一個人看他那個小店足夠了,我在家也隻會給他惹麻煩,還不如出來浪跡江湖!”
“那你為什麼要跑來跟著我呀!你也經曆過了,跟著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你還是另尋他人吧!”任蕭好意勸說道。南宮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切,是挺危險的,不過你也不想想看,如果沒有我,你都死了多少回了!”任蕭尷尬一笑不知道說什麼好。南宮一手牽著馬另一隻手拉著他說道:“行了行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