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蕭!”看到任蕭被擊出院牆,周曲鳴瞬間慌了,著急救人的他冷不丁被人一刀砍中了肩膀,緊握菜刀的右手瞬間失去了力量。在接連被砍了六七刀之後,周曲鳴才衝出了重圍。
“任蕭,任蕭,你怎麼樣?”周曲鳴自己已經傷痕累累,但是卻仍然掙紮著趴在任蕭的身邊想要看看他怎麼樣。任蕭接連兩次被擊中,此時已經翻起白眼不省人事。
“大哥,快殺了他們!”巨日金見任蕭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了,急切的說道。巨雲龍卻示意手下的人不要著急動手,對周曲鳴說道:“你的朋友是條漢子,等他恢複之後告訴他,我正福鏢局為他敞開大門!”
“大哥!……”巨日金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兄長打斷,“你不要說話,如果沒有做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他怎麼會懷疑到你的頭上?”巨雲龍厲聲嗬斥道。別看這巨日金在別人麵前耀武揚威,但是在自己的兄長麵前,卻是無論如何也囂張不起來,畢竟他的所有資本都來源於巨雲龍。
“他現在還小,容易意氣用事,等在長大一點,會是一個好苗子,這種人正是我鏢局所需要的!”巨雲龍對手底下的人說道。周曲鳴怒視巨雲龍,說道:“你別做夢了,你們兄弟倆沒有一個好人,就算任蕭醒了,他肯定還回來找你們報仇的!”
“那你就告訴他,我會一直等他!”巨雲龍轉身往回走,抬手示意手下關掉大門。
周曲鳴雖然也是身負重傷,到還不至於無法行動,他也顧不上去撿已經丟掉的菜刀,艱難的背起任蕭往回走。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巨日金急忙對自己的心腹說道:“快去把卑師爺叫來,還有跟著那兩個人,兄長想留他們性命,但是我不能,記住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就殺掉他們!就算以後被兄長知道他最多也就是罵我一頓,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此人雖然還不知道巨日金到底做了什麼,也不知道卑小人已經死了,但是由於平日巨日金對他照顧有加,因此對巨日金也是唯命是從。當下答應了一聲,迅速去辦。
話說周曲鳴背著任蕭在夜色中艱難的前行,還沒有離開街道的時候,就發現身後有人跟著。周曲鳴迅速在腦子中思考著對側,他也意識到等出了街道沒人的時候,這些尾巴一定會幹掉他們。
時間有時候就是比平時快,周曲鳴感覺自己還沒有走幾步,就已經出了街道,前麵是一片漆黑的林間小道。剛走進樹林之後,周曲鳴就感覺身後的幾個人開始躁動。
他靈機一動,突然停了下來,低聲說道:“兄弟,得委屈一下你了,我得出趟宮!”說完之後,周曲鳴迅速鑽進了旁邊的灌木叢中,不一會兒又重新出來。自言自語道:“這下舒服了,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去了!”周曲鳴將背上的任蕭穩了穩。
果然不出所料,周曲鳴還沒走幾步,身後的那群人便動手了,無數支飛箭從
四麵八方射了過來。
當任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在善養堂的床上了。旁邊坐著的祁院長一夜之間滿頭白發,任蕭想要說話還沒張嘴,胸口便傳來呢劇烈的絞痛。
但就是這細微的動靜,將淺睡的祁院長驚醒,發現任蕭已經醒了過來,祁院長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喜悅,問道:“感覺怎麼樣?”
任蕭雖然說不出話,但是卻用眼神告訴祁院長自己沒有事情。“嗯,那就好,那就好,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倒杯水!”祁院長撫摸了一下任蕭的額頭。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任蕭都隻能躺在床上無法動彈,但是每天他都隻能見到祁院長和藝母,偶爾星臨老師和孩子們也會過來,但自始至終都未曾看到周曲鳴和蕊陽老師。盡管他用眼神向祁院長示意過很多次,但對方卻仿佛故意不想告訴他,每次都會避開這個話題。
因此,當任蕭能夠開口說話之後,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周……周,周曲鳴呢?他……去……什麼……地方……了?”祁院長支支吾吾的說道:“他,他和你一樣受了重傷,現在還沒有辦法與你相見,不過你放心,他已經沒有大礙了!”說這些話的時候,祁院長眼神飄忽不定,始終不敢正視任蕭的眼睛。後者雖然知道事情絕不像祁院長說的那麼簡單,但是他現在這種狀況根本無法去了解情況。
另一邊,巨日金派出去的人連夜晚便回來向他稟報了情況,同時他也得到了卑小人被殺的消息。悲喜交加的消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即為卑小人的死感到惋惜,同時有為任蕭的死感到高興。為了宣泄自己心中的情緒,巨日金來到了鏢局的牢房,這裏一般是關押在路上打劫過巨雲龍的人,但是由於很久都沒有生意之後,這裏幾乎沒有幾個人了。但是有一間單獨的牢房,裏麵關到正是田雨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