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你的傳聞我可是聽過不少!”夜晚的山林響起了蟲鳴聲,將言看到鋒尚走過來之後說道。後者並沒有理會,將言繼續說道:“聽說你是八隱之一破衣乞丐伍卿的徒弟,像你和木子毅這種有著大名鼎鼎師父的,我本沒有資格傳授你們武藝,但是在這個亂世,為了讓你們成長的更快更強,我便替伍卿前輩指導指導你!”
鋒尚對將言能夠教自己什麼絲毫不感興趣,由於時間的原因,他跟隨伍卿學藝的時間特別短,以至於僅僅隻是學習了簡單的棍法之後便重新出來闖蕩江湖,雖然那時候伍卿就提醒過他不要停止對驚雷棍的探索,但是在每次的戰鬥中,鋒尚仍然是用棍術的時間居多。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劍崖山兵器排行榜大賽,在那之前他有幸得到了兵器大師沈肅遠的指點,同樣也隻是短短幾天的訓練,卻讓鋒尚開始注重驚雷棍德變化在交戰中的作用。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鋒尚開始模仿自己遇到過的那些人的招式,任蕭的刀法,木子毅的劍法,羅雲的槍法等等,但始終再也沒有接受過正兒八經的訓練。
鋒尚拿出驚雷棍,一會兒變成長槍,一會兒又變成雙刀,說道:“所以前輩是準備教我哪種兵器的用法?”將言看著鋒尚手裏變化莫測的驚雷棍,說道:“不僅是你,驚雷棍的傳說我也聽說過一些,你想不想知道它的曆史?”
本以為是來教自己武藝,沒想到隻是講故事,鋒尚無所謂道:“也罷!你說說看!”鋒尚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將言對他說道:“兵器乃是身體的延伸,任何一種兵器都有自己的特性,從古至今使用兵器的人數不勝數,但是歸根結底他們都隻有屬於自己的那一件兵器,或刀或槍,幾乎沒有人會同時精通十八般兵器,因為大家在挑選兵器的時候都會選擇適合自己的那一個。”這些無關痛癢的話聽的鋒尚直大哈欠,將言笑著問道:“鋒尚,你可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打造驚雷棍這件兵器?”
這個問題把鋒尚問住了,他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最後隻好搖了搖頭。將言解釋道:“縱觀每一樣兵器,都有它們的優點和短板,比如說羅雲使用的長槍,這種兵器就非常適合在空曠的地方馬戰,配合上馬匹強大的衝擊力可以一槍將敵人從馬背上刺下來。可是當用槍的人來到這密林當中,或者狹窄的地方呢?它又該如何發揮呢?”鋒尚開始猶豫,將言的這句話讓他想起了沈肅遠,當初為了打敗沈肅遠奪回自己的驚雷棍,鋒尚幾乎快要將所有的兵器裝備在自己身上了。
“前輩您的意思是,驚雷棍的精髓實際上就是變化?在合適的環境下使用正確的兵器,這樣才能發揮驚雷棍最大的用處?”鋒尚說道。將言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鋒尚竟然已經參透了驚雷棍的用法,說道:“你,是什麼時候明白這些的?”
鋒尚擺出一副這有什麼的表情,道:“我早就知道了!”將言微微一
笑,說道:“我曾經有一位朋友,他精通這天底下任何一樣兵器,每一種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自從他知道世上竟然還有驚雷棍這樣神奇的兵器之後,便不顧一切的開始尋找這件絕無僅有的兵器!很多年之後他仍然一無所獲,我問過他為什麼會對這個沒有兵器之魂的武器產生這麼濃厚的興趣。他說,有魂的兵器不過是使用者的夥伴,戰鬥的過程中能夠給使用者提供強大的力量,但是一個真正的武器大師,他是不會使用兵器之魂的,因為那樣根本無法體現出他對兵器的精通。劍術大師風莫吹就是這種人,在他的後半生中,這位劍術大師已經很少去使用真正意義上的劍了。”
鋒尚看著自己手中的驚雷棍,說道:“想必你的那位朋友至今也沒有機會觸碰到這把驚雷棍!”將言卻並沒有替朋友感到可惜,他說道:“他雖然沒有得到驚雷棍,但是他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這個目標,我相信在天下的某個角落,他一定還在努力將所有兵器融為一體!”
將言口中的這個人讓鋒尚很容易便聯想到了沈肅遠,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當初沈肅遠看到驚雷棍的眼神讓鋒尚終生難以忘懷,這個父親眼中的垃圾,鍾離延口中不起眼的兵器,卻被這個人如此珍惜,也正是因為有了沈肅遠才讓鋒尚更加看中自己的兵器。
將言對自己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讓他知道這個兵器有多麼的強大,如果能將這把兵器用的爐火純青,那麼使用者的實力自然會是天下一流。鋒尚這時候也對將言吐露了心扉,他說道:“前輩,早些時候我的確不喜歡這個兵器,必經大家對他的評價都非常低!但是後來,我也遇到了一些人和事,其中就有和你那位朋友非常相似的情況。現在我也明白自己手中的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寶貝,但是同時我也非常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