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夫說兔子的傷是人為的,南宮氣不打一處來,氣憤的說道:“邱解鼎這個混蛋,肯定是他弄傷了這隻兔子,他是故意的,想要用它來煲湯,多虧被我攔下來了!”任蕭急忙勸說道:“不要著急下結論,如果他想吃兔肉,完全可以殺死了再帶回來!”
“哼,等我回去就質問它!”南宮將老大夫包紮好的小白兔放進了盒子裏,後者對它說道:“這個傷口像是被利刃洞穿的,普通的打獵武器不可能造成這種傷口!”任蕭聽後來了興趣,問道:“大夫,你能詳細說明一下嗎?”
老大夫道:“這隻小白兔不過巴掌大,獵人們一般也不會對這種幼崽下手,況且普通的捕獵工具對它這種體型的動物必然會造成致命的傷害”南宮驚訝的對老大夫說道:“沒看出來大夫你還懂得打獵嘛!”老大夫嘿嘿一笑,說道:“非也,在下並不懂捕獵,隻是以前經常有上山的人被獵人的陷阱弄傷,根據這些傷口的大小我也就慢慢了解了捕獵的工具以及破壞力!”
“那既然兔子的傷不是獵人所為,那又是如何受傷的?”任蕭問道。老大夫深吸一口氣,說道:“兔子的這個傷口,我一年前見過,因為非常特殊,所以我才印象深刻。那時候百解堂才剛搬來不久,我醫館的生意也沒有被影響。有一天來了一位傷員,他的胸口莫名其妙的往外冒血,因為找不到傷口所以也不敢隨便包紮,便來到醫館尋求幫助,我將他胸前血漬擦幹淨,也沒有發現傷口,可是不一會兒,他的胸前又開始冒血,我這才看到血液湧出來的位置,正在心房處。當我再次用手去觸摸冒血的地方時,才發現傷口果然在那裏,之所以第一遍沒有發現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傷口實在太細微了,不用心去看根本沒有辦法發現。”
任蕭聽的津津有味,見老大夫停了下來,急忙追問道:“那後來呢?這個傷員怎麼樣了?”老大夫喝了一口茶水,抬頭看向任蕭,然後緩緩地說道:“雖然他的傷口非常細微,但是連接心髒的幾根大動脈卻被全部切斷了,盡管傷者不會感覺到強烈的疼痛,但是血液很快就會被流光!最終因為貽誤了最佳救援時間,那人的性命沒能保住!”
任蕭倒吸一口涼氣,說道:“竟然還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如此說來,兔子腿上的傷痕與你曾經見過的是同一個傷口?那你又為何能夠確定那是人類而為呢?”老大夫說道:“開始我並不知道死者的傷口是人為的,直到最後傷員在臨死之前才說出了他受傷的原因。”任蕭目不轉睛的盯著老大夫,他已經完全被這個故事深深吸引了,老大夫繼續說道:“死者臨死前是這麼說的,某某某你太可惡了,竟然趁我不注意在我的身體上留下這種致命的傷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原來如此,兔子的傷口讓你想起了曾經的那個死者。”任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還記得當時死者說出來的這個人名嗎?”老大夫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真的
想不起來了,如果還記得怎麼可能不告訴你們!”
“對了,老大夫,那你最終搞明白這種傷口的來曆了嗎?”南宮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她一直在思考老大夫說過的每一句話。老大夫露出欣慰的表情,似乎南宮的這個問題才是他想要聽到的。“不是在下盲目稱大,這種傷口若放在普通的大夫身上,任他無論怎麼調查也絕不可能知道這傷口的成因!”老大夫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這時候連一直在他醫館裏打工的少年也忍不住說道:“先生,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
“我看你們也都是會武功的人,可知道最不容易察覺的兵器是什麼?”老大夫沒有理會少年的話語,仍然沒有正麵回答問題。任蕭看出來這是老大夫在顯擺他的能力,也不好意思拆台,便順著他的節奏回答道:“最不容易察覺的兵器當然是暗器了!莫非是用暗器的高手所為?”
老大夫輕捋自己的胡須說道:“沒錯,是暗器,那你知道暗器當中最不容易被發現的是什麼嗎?”這下任蕭就不知道了,他對暗器知之甚少。南宮回答道:“難道是銀針?”
“姑娘果然冰雪聰明,的確是銀針!”老大夫稱讚道。任蕭卻反駁道:“可是再怎麼細小的銀針在刺入體內之後都回留下傷口,況且銀針如果留在體內的話為何你一開始沒有發現呢?”老大夫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說道:“在下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年輕的時候卻給不少武林豪傑療過傷,刀槍劍戟留下來的傷口不盡相同,兵器所致的傷口無非就是皮開肉綻或者淤血腫脹,但是有一種東西擊中人之後在表麵上看不出傷勢!”南宮這時候明白過來了,她說道:“老先生,您是想說內力吧!”後者從她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來她已經全部猜出來了,並給了她一個肯定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