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子返回破舊房間的時候,木子毅正對著自己受傷的胳膊不知所措。女子低聲說道:“你,你沒事吧!”
木子毅見她又回來了,先是一愣,然後說道:“沒什麼大事,隻要把這根木刺拔出來就好了,不過我一隻手沒有辦法止血,所以才沒敢動手!”
女子走到木子毅的身邊,說道:“或許,我可以幫你!”後者喜出望外,道:“真的嗎?那真是太感謝你了!”女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傷到了你,應該是我對你說聲抱歉!”
木子毅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說道:“剛才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完全是出於自衛,沒關係的!”見木子毅毫不在乎,女子更加內疚了,她問道:“我應該怎麼做?”
木子毅指著胳膊上的兩個穴位,說道:“一會兒我拔木刺的時候,你緊緊按住這兩個穴道就可以了,這樣我就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女子抓住木子毅的胳膊,然後按住了那兩個穴位,木子毅對他點了點頭,然後一把抓住木刺,“噗嗤!”帶著鮮血的木刺被拔了出來,盡管又女子按住穴道,但鮮血還是不斷的往外冒。
女子見狀,大驚失色道:“怎麼會這樣!你的血還在往外流,是我按錯地方了嗎?”木子毅咬著牙說道:“不用擔心,你做的非常好,那麼大一個傷口,怎麼可能會一點血都沒有呢?”
“那現在該怎麼辦?”女子焦急的問道。木子毅卻一點也不著急,他單手摘下用來綁劍鞘的繩子,然後綁在了胳膊上麵用來止血,隨後又從衣服上撕下了布條包紮了傷口。
簡單處理過後,木子毅才鬆了一口氣,他看向女子,對方似乎比他還要緊張。木子毅笑著說道:“受傷的又不是你,為何流那麼多的汗!”
女子坐在地上說道:“是我把你弄傷的,如果你因此死掉的話,我會過意不去的!”木子毅笑了笑,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伊浣,你叫什麼名字呢?”女子反問道。
“木子毅!”
“木子毅?”伊浣重複了一遍木子毅的名字,然後說道:“我想起來了,我聽爺爺說起過你,你是風莫吹的徒弟,在兵器排行榜大賽讓的表現讓所有人震驚。”木子毅一愣,道:“你爺爺知道的可真多。對了,你應該會武功吧!為何會被幾個小小的賞金獵手給抓起來?”
伊浣回憶道:“我是被爺爺打暈的,也是他封住了我的筋脈,所以現在才手無縛雞之力!”木子毅這才恍然大悟,問道:“我之前在小鎮的酒館裏見過你和你爺爺,你有印象嗎?”伊浣想了想,搖頭說道:“不記得了,我和爺爺經常在外說書,見過的人實在太多了,所以記不住!”
木子毅有些失望,問道:“那你為何與前輩分開,他又為何打暈你?最後又是怎麼落到賞金獵手的手裏的?”
伊浣道:“爺爺和我追上了速達鏢局的鏢師們,爺爺懷疑這趟鏢和三年前的那次有什麼關係,他本想方麵訊問洛水,可對方並不想告訴爺爺。於是爺爺便打算去找天蠶派,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和天蠶派肯定有關係,我本來是想和爺爺一同前往,可爺爺並不打算帶上我,這才將我打暈在路邊的驛站,他又怕我醒來後去找他,所以才封住了我的經脈。可是沒想到爺爺前腳剛走,強盜們就來了,他們殺光了所有人,並且在房間裏找到了動彈不得的我,正當他們想要帶走我的時候,那幾位賞金獵手又出現了,之後的事情應該就不需要我說了吧!”
“原來如此!你的經曆還真是跌宕起伏驚心動魄呀!”木子毅聽完伊浣的敘述之後說道。伊浣盯著木子毅看了看,說道:“我聽爺爺說,你還有那個什麼火什麼刀的,你們一群人在江湖上可是幹了不少大事,這次來也是想要劫鏢嗎?”木子毅急忙搖頭說道:“不不不,我們並不是來劫鏢的,我們來是想搞清楚這趟鏢究竟是怎麼回事!前麵就是召集令和白夜交戰的地方了,速達鏢局偏偏在這個時候選擇這條路,都城禁衛很懷疑,所以讓我們來調查。”
“早就聽爺爺說你們經常和都城禁衛的人在一起,所以你們應該不是壞人吧!”沒有武功的伊浣說話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木子毅微微一笑,說道:“你爺爺知道的那麼多,你從他那裏應該也聽說過很多事情吧!”伊浣道:“那是當然,爺爺一般情況下都會把明天要講的故事,提前先給我講一遍,所以爺爺知道的,我都知道!”聽了這句話,木子毅激動了,如此說來,伊浣肯定也知道一些關於速達鏢局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