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中年男子說街上的這些士兵並不是捉拿自己的,淳壺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中年男子匆匆離開,淳壺笑著說道:“不就是打死了幾個人而已,嶽興竟然如此大費周章,完全沒有半點意義!”
既然不是抓自己的,淳壺便決定離開秦城,可當他再次來到城門口的時候,士兵將他攔了下來。其中有一位士兵拿著一幅畫和淳壺對比了幾眼,有些不敢確定的他又將畫像遞給身邊的士兵,讓他幫自己看一看,第二位士兵了對照了片刻,然後大驚失色道:“沒……沒錯!就是他!塊抓住他!”
城門口的士兵一擁而上,淳壺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便被這群士兵三下五除二綁了起來,隨後還塞進了一架馬車中。
士兵們綁了淳壺後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生怕他給跑了,便強行給他灌下一壺水。淳壺到此刻還沒有搞清楚對方為什麼抓自己,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呼喊:“你們抓錯人了,我根本沒有殺人!”
可這些士兵才不在乎這些,一邊給他灌水,一邊說道:“你就老老實實待著!等會就什麼都知道了!”
淳壺喝下去的並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迷魂藥,這些士兵平時抓人的時候為了防止對方掙紮或者咬舌自盡,都會給他們灌下迷魂藥,讓他們先好好睡一覺。
當淳壺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被人捆綁在一個凳子上麵,並關在一間黑屋子中。不等他搞清楚狀況,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進來了的是嶽興和馮進茗。
“你就是嶽興吧!為什麼要抓我?”淳壺質問道。嶽興打量了他一番,說道:“淳大哥,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抓你,而是為了保護你!”淳壺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保護我?我根本不需要保護,快放我出去!”
嶽興道:“淳大哥,你先不要著急,聽我慢慢為你解釋!你在易金刀那裏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不會當真以為易金刀放了你是因為他仁慈嗎?”淳壺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馮進茗道:“如果易金刀真的想放你走,那為何又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幹呢?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呢?”淳壺想了想,馮進茗說的確實有點道理。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遲疑,馮進茗接著說道:“易金刀這是玩了一手借刀殺人!他故意讓那些投靠他的人看到你是誰,如此一來,想要報答易金刀恩情的人,自然會就替他幹掉你。”
淳壺大吃一驚,嶽興點頭說道:“這樣一來,易金刀不僅可以留下一個以德報怨的好口碑,還可以不動聲色的除掉你!”淳壺倒吸一口涼氣,仔細想想嶽興和馮進茗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哪天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幹掉,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好吧!就算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你們為何要救我?”淳壺說道。嶽興給了馮進茗一個眼神,後者上前親自為淳壺鬆綁,同時說道:“因為我們早就察覺到這個易金刀根本不像江湖傳言那樣樂善好施!他的背後肯定藏著天大的秘密。”
淳壺從凳子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說道:“所以你們找我來是想打聽關於易金刀的事情吧!”嶽興誠懇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不瞞淳大哥,其實我們在易金刀的家裏已經安排了眼線,正是他們對我說明了你的情況,所以我們才將你請來這裏!”
淳壺看著地上的繩索,冷笑一聲道:“請?你們這個請可真是獨特!”嶽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實在對不住,因為是我對下麵給了死命令,必須請你過來,所以他們可能怕你不來,所以就用了一些手段!”
淳壺重新坐在凳子上,淡淡的說道:“不管你們是如何把我弄過來的,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隻不過可惜的是,你們從我這裏得不到任何你們想要得到的消息!”
嶽興早已經預測到會是這樣,他笑著說道:“淳大哥,眼下你已經無路可走,隻有將易金刀的真相公布於眾,當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什麼人的時候,你才能安全!”淳壺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嶽將軍,你可能誤會了!我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
嶽興疑惑的看著淳壺,後者繼續說道:“我要說的是,我在易金刀身邊調查了這麼久,仍然是一無所獲!這家夥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天衣無縫,你根本查不出任何東西!”淳壺說完嶽興和馮進茗都是吃了一驚。
“這怎麼可能?易金刀這麼多年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破綻嗎?”馮進茗問道。淳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曾經有一段時間,我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或許這個易金刀真的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