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上後它還朝江雨吼叫了兩聲,之前江雨給它輸送過能量因子,讓它舒服,直到此時,它都以為江雨是站在自己這邊,也以為現在自己被捆是又跨出了平時的區域。
江雨聽出了它向自己求救的意思,見著它似乎並沒有攻擊偷襲的模樣,又擔心這家夥使詐。沒理睬它‘委屈’的眼神,走過去,逮著它的指甲在自己的手背上輕輕劃傷了一個傷口。
江雨傷口一出,變異喪屍瞬間就聞到了無比香甜的氣息。它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雖很想舔上一口,但還是沒敢動。江雨的厲害它並沒有忘記。
江雨盯著那傷口,剛起身想離變異喪屍站遠些後再感受傷口能量因子的的變化,卻發現他剛起身,那傷口就已經愈合了。
他“咦”了一聲,轉頭發現那變異喪屍正不顧那藤蔓的緊縮,艱難地又是彎腰,又是伸手,想把指甲上沾染的那微塵星沫般得血跡送到嘴裏。
江雨見著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笑了出來。也不知怎麼想的,快速摸了摸手背上剛冒出的丁點血珠在它的指甲上。
那變異喪屍見著指甲上更多的血跡,並沒有更瘋狂,反而安靜了下來,盯著江雨隻看。聽見江雨發出這樣不同以往的聲音,它本能地覺得有意思。
江雨笑著笑著發現變異喪屍竟然停下動作看著自己,其臉上的肌肉還在一下一下地抽動。
江雨頓時止住了笑,警惕地看著它,道:“你幹嘛?”
變異喪屍臉上的肌肉還在抽動,看著很是齜牙咧嘴,讓人不得不防範。
漸漸地,變異喪屍完全露出了自己的尖牙。
江雨退後了一些,腳上也已經蓄滿了力量。
就在這時,那變異喪屍竟然微眯上了眼,頭一仰一仰的,吼間發出一聲接著一聲的‘吼,吼,吼...’
江雨見著它奇怪的反應,突然就僵住了。他知道了,麵前這變異喪屍竟然在學他剛剛笑。
江雨一動不動地看著它還在不斷齜牙咧嘴地‘吼,吼,吼...’,心裏震動不已。
麵前的喪屍竟然在學他笑?
變異喪屍獨自表演了一會兒,見江雨沒有跟上一起‘吼,吼,吼...’漸漸也消停了下來,然後又開始努力想把指甲放到自己嘴裏。
江雨站在一邊,當是一個完全的旁觀者看著喪屍的動作,他突然覺得有些害怕,有些恐慌。他退了兩步,然後快速跑出了樹林。
江雨跑開了,那藤蔓沒有江雨感應著,變異喪屍又沒走出範圍,也自動鬆開,縮了回去。
藤蔓一鬆開,變異喪屍就把那沾著江雨血跡的指甲放到嘴裏吮吸。等它回過神來時,哪還見得著江雨的身影,整個樹林又隻剩它一隻了。
它低吼一聲,四處望了望,確認江雨是真的走了,失望地一把趴在地上,今天那‘喪屍’沒有像之前那樣讓它舒服...
江雨一路到小別墅都還在想樹林裏那變異喪屍‘吼吼吼’的‘笑聲’。變異喪屍比他想象的更有意識模仿,這一刻他突然很想知道變異喪屍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它不像之前那些行屍走肉的喪屍,它有自己的意識,它是...有生命的。
這樣的認知,江雨不是今天才知道,可直到今天他才清楚意識到這樣認知的重量。
也許是他本來就是喪屍,也也許是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那獨一無二可以思考的喪屍,他一直把其他喪屍當做是一堆死肉。
即使是知道變異喪屍的聰明,他也隻當它們是一堆聰明的死肉。行為目的沒有變,甚至比原本不會思考的死肉對他自己還更具有威脅性。
從一開始他就認定變異喪屍最後是該死的...
江雨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他現在也是這麼認為的!
之後好些天都隻待在小別墅裏,要麼自己冥想,要麼把剩餘的那些種子統統種上,給周圍的植物輸送一些能量因子。
這些天他把自己先前猜測的在有意識的情況下自動吸收能量因子的能力提上了日程。可他訓練那麼久還是沒能成功,不過雖然沒能實現這一目標,他倒是把快速進入冥想狀態的能力訓練了出來。
每天晚上十點,他都會和項烽通通訊,而項烽每次的開場白也固定沒有變,一直都是“今天過得怎麼樣?”雖然他在這山上,天天也沒什麼好說的,可他還是把一天的事拿出來和項烽說了,項烽也和他說了他們在C城的遭遇。
有時項烽還會告訴他在C城執行任務時,看見了什麼書,什麼玩意兒,說他自己叫小光收了起來,等之後他有空去看他的時候帶給他。
江雨每天聽著項烽的聲音,越來越習慣晚上十點接通訊器,仿佛這樣一次通話融入到了他生活中,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這樣過了兩周多,江雨一直都待在小別墅裏,小黑經常看不到狗影,他也沒去多管。小黑本身就越發厲害,自己也常常給他輸送能量因子,更是厲害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