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醒來的時候, 隻覺得自己頭特別重, 特別混, 這種人類普通生病受傷的感覺, 說實話, 自從他變成喪屍以來還從未有過。
一路被人攔腰抱著顛簸一路, 他雖意識渙散, 但也並未完全失去意識。開始他似乎還聽見了項烽的喊聲,然後就是一路上小黑的叫聲,之後不知怎的也消失了。
他心裏焦急害怕小黑是出了什麼事, 可又沒有辦法阻止。
他一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他眨了眨眼, 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被蒙上了一層黑布。他平躺著, 試著動了動四肢,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拷上了四肢。
背麵接觸的‘床’十分冰冷, 江雨雖看不見, 但看過不少電影的他一下子就閃現了電影裏那些被捆綁在實驗室待宰的羔羊。
一般若真是要限製住某人直接捆綁丟棄在一邊就行, 如他現在這樣‘大’字打開, 四肢被鎖, 明顯和電影裏待解剖的實驗品如出一轍。
他的頭還是很昏沉, 多想一會兒事情就覺得困難,豆大的汗珠也開始聚集,然後滴落在平躺的‘床’上。
“醒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身側想起。這個聲音雖低沉但並不想在打鬥過程中聽見了那樣可以壓低改變
江雨身子微微一顫, 這聲音!
“馬教授?”
對方聽見他叫出名字, 並沒有說話,隻沉默相對。
江雨發現對方這樣的反應,心一沉,這算是默認了?
也對,那大王花和馬教授關係匪淺,而他又是得益於與大王花有密切關係的古樹,馬教授對能量因子的控製力也該是有所研究吧。
隻是知道對方並沒有刻意隱瞞身份地發出聲音,江雨還是有些害怕和心灰意冷。
如果對方還繼續假裝,那他還有希冀,至少對方連抓到他了都還在隱瞞身份,說明殺他的心思並不強烈。可馬教授一出聲就沒想隱瞞,這分明是打算毀屍滅跡,根本不在乎他知不知道啊。
他雖然對於抓他的人是馬教授這一點感到驚訝,可再驚訝也抵不過猜到自己要死亡的命運來的驚嚇。
江雨心髒撲通撲通地直跳,這段時間以來,他跟著項烽他們,雖然膽子是大了一些,可麵對生死,他可沒有什麼不普通的心思,隻覺得害怕。
過了好一會兒,他壯著膽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又虛弱地開口道:“既然已經表明身份,又何必多此一舉把我的眼睛遮起來。”
對方依舊沒有說話,江雨隻聽見一整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他眼前的黑布就被扯開了。
強烈的燈光照射下來,江雨微眯起眼,適應了良久才看清周圍的一切,而看清周圍的布置後,江雨不僅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這布置,這燈,分明就是一個鮮明的手術室!
“你是子洋的學生,我本也不想與你為難。”馬教授扯下江雨的眼睛上的黑布就又坐回了原本的地上,他的位置在江雨身側頭頂的位置,江雨轉過頭要努力抬眼才能看見他的半個身子。
“那你為何這樣做,我不記得我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江雨心裏發冷,身子也覺得冷,他的感覺敏銳,這個手術室的溫度十分的低。
頭頂處傳來馬教授的笑聲,江雨還從未聽過他笑,這個笑聲莫名讓他覺得膽寒。
“不是你得罪過我,是你命該如此。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不想讓子洋傷心,可命運就是這樣安排的,我沒辦法。”馬教授的聲音有些輕,就在頭頂響起,可江雨聽著他出聲的方向似乎並未對著他。
“你要殺了我?”江雨直接了當地問了出來。雖然他對於馬教授如此對他的原因有一絲的好奇,可在自己的命麵前,他可沒工夫去多問其他緣由。
頭頂的聲音又沉默了起來,過了良久,馬教授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說道:“放心,我會讓你以另一種方式延續生命...”
生平第一次,江雨有種十分強烈的欲望想要罵髒話。他試著掙開身上的束縛,卻發現此時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根本掙脫不了那些看起來並不困難的束縛。
馬教授打開門,轉頭對江雨道:“別掙脫了,我已經消磨你身上大半的能量因子,如今你意識無法聚攏,根本也吸收不了能量,還是省省力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