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橫雷”、“石碑”、赤木丹(1 / 3)

“天下強兵出風嘯,天下良將出三道。”

——格列安勒民間俗語

“兩個月前下大雨,就在北幽怨山,幽怨之地附近發現的。動用了部隊二十多頭牛馬獸才拉過來的。”老將緩緩地說道,臉上露出惆悵之色。“這幾天還失蹤了幾名在幽怨之地的站崗的將士,我已經下令那個地方不用站崗了。”

“通知風嘯城了?”無明道。

“嗯,不過這幫狗官不會在意這偏遠失蹤的幾個將士的,更別說什麼石碑了。倒是把你送來的夠快!哈哈!”老將說著笑了起來。臉上又轉露開心之色。

無明道立於石碑旁,用手摩擦著石碑。目不轉睛地看著它,都快出了神兒。腦海中,當年的一幕幕浮現出來。

無明道用牙把手指咬破,滴在了石碑上麵,那血卻沒入石碑中了。

“這跟當年的那半截石碑是一塊!”無明道吃驚的說。

“嗯”老將回道。“光看這顏色就知道,黑的發青。”

無悔看著父親,越發覺得父親經曆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但打他記事起,父親一直都在陪著家人。所以無悔認定父親在沒有他之前,年輕時一定了不得。但無明道從來不提以前的事,所以就行至老將麵前深鞠一躬,低著頭問道:“小子姓無名悔,字育人。父親一直不肯透露他的過往,見將軍與父親是故人,懇請將軍能教小子一二”說完又鞠了一次躬。

老將成日在邊境軍營中,很少見知書達理的人,這次碰到無悔這麼一問,愣了一下,亦模仿無悔的語氣正色道:“本將姓屠名泉,字鴻飲。任風嘯城城衛軍戍邊獅字營指揮官,十二級官員。”

屠泉注意到:當他說到自己的姓名字的時候,無悔的頭低的更低了。內心暗自稱讚。

屠泉扶起無悔,高興的說以後就喊他為“泉伯”就行了。然後看向無明道,無明道點了下頭,一個眼神告訴了屠泉。屠泉高興地說:“你爸現在就聊聊我倆當年的事。”

無悔看向父親,無明道抿了口嘴說:

那是二十五年前春,我那年二十六,你泉伯二十七。

我師從臥龍嶺真言子,那時剛學滿下山,回到家鄉也就是風嘯城附近的小村子後準備幹一番大事。滿腔熱血,報效帝國,成為一代名將這就是我當時的抱負。

那時正趕上“惡龍之息”,其實就是瘟疫,使那時大多數無業的人上了風嘯山山脈中當起了土匪。風嘯城軍區的人自顧不暇,正忙著穩定自身。我就組織當地的俠客們去剿匪,其中一人就是你泉伯。那時誰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沒有錢沒有糧餉,俠客們在一起堅持的最後的目的就是上山剿匪,為民除害,建功立業。一開始就我們幾個人,我們先是進行幫村鎮押運犯人,追捕小偷這些小活希望能得到宣傳,結果如願。後來隊伍漸漸壯大。

那年秋夜,暴雨,我們三百人備輕裝上山開始滅匪。

借著暴雨和夜色的掩護,我們迅速的解決了路上巡邏的土匪。終於到了土匪窩——一個偌大的山洞口,但是不能直接看到裏麵的情形,需要進洞拐個彎兒才能看見。

我不記得從山腳到土匪窩用了多少久,我就記得那晚有多冷。

我們之中的倆名俠客輕功不錯,悄無聲息地幹掉了山洞口的衛兵。然後我就一聲令下,攻入山洞。當我們拐過彎後,就看見了一百多個土匪和一塊殘破的巨大的黑色石碑。它被放在洞窟內給土匪當酒桌使。我們一開始沒人注意那石碑,後來才發現,這石碑能吸血。

戰鬥立刻打響,時至今日我還記得,喝過血的刀有多重。

一開始我們廝殺的不是很激烈,有的人甚至沒殺過人。戰鬥升級,血腥味刺激著人們,戰況愈演愈烈,連我一時都顧不得指揮什麼,隻顧殺敵。戰況上我們漸漸處於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