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大頭身後的是一個年輕人,一個很怪很怪的年輕人。
他冷冷看著張大頭。
張大頭感到一股殺氣,他盯著這一個年輕人,喝道:“你是誰?” 年輕人根本就不把個張大頭看在眼裏,他慢吞吞地走上去,一伸手,唰唰地一切,胡敦身上那一圈圈兒的繩子便脫落在地。
張大頭道:“你是誰?”
那一個白衣年輕人道:“我是我。”
張大頭一下子怒氣橫生,他心裏道:媽的,你是誰,報上你的狗名就是了,你傲什麼?今天你就是天王老子,也要你栽在這許家莊,莫非你能飛出去不成?
他一聲喝道:“看家夥!”
胡敦此時雖然被打得遍體鱗傷,但他神智仍然很是清醒,他看得清清楚楚,張大頭一聲怒斥,三個人便同時出手了,一把劍、一條鞭、一把刀齊向那一個年輕人的身上招呼,就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小心!”
誰知那一個白衣公子一動也不動。
他隻是冷冷看著這三個人忙。
刀捅在了他的身上,鞭抽在了他的頭上,劍剌進了他的胸膛!
胡敦嚇得閉上了雙眼。
胡敦心裏暗暗悲歎,這一個好好的人算是完了,他一動也不動,竟讓那三個人生生地把他殺死,他豈不是比胡敦還傻?
但此時他聽到了一聲聲的叫喊,這叫聲很慘,但不是一個人在叫,是兩三個的慘聲叫喊。
他明明聽得有一聲叫喊是那一個張大頭的聲音。
睜開了眼。
他看到了一場奇景。
張大頭的那一條鞭子纏在了一個打手的脖子上,把那個打手勒得直翻白眼;另一個打手的一把刀正砍在了張大頭的身上,奇的是張大頭居然不動不驚,刀砍在身上也不敢動,他莫不是被這一個年輕公子點了他的穴道?而脖子上勒著一條鞭子的打手,他手裏的劍竟直直剌入了另一個人的胸前。
眼見得三個人都是沒活了。
年輕人眨眼之間就殺死了三個人。
他輕輕鬆鬆看著胡敦,他看胡敦的眼色很是奇怪。
他也弄不明白胡敦憑什麼來與這一個許一刀作對。
他對著胡敦笑:“你能不能站起來?”
胡敦幾乎站也站不起來了,但他強忍著,站了起來。
年輕人對他很是讚許,他說道:“好,咱們走好了。”
胡敦的心撲撲直跳。
他現在知道了,這許家莊不好惹。
但這一個年輕人並不在意這些,他隻是慢慢跟著胡敦,他象是在閑庭信步,一步一步很有興致地走,走得很是悠閑。
他和胡敦一走出門,胡敦就暗暗叫苦。
門前站了許許多多許家莊的人。
都手裏有家夥,都一個個凶神惡煞。
年輕人看著眾人,居然一聲也不吭。
眾人中,有人叫道:“什麼人,敢來這裏找野火吃?”
站在胡敦與年輕人對麵的是一個高高大大的壯漢,他是許家的大管家,他叫呂聲,是北方武林有名的高手。
胡敦知道,許家的許二員外一般人不知道,而這一個呂聲卻是人人皆知的,他在江湖上是極有名的人物。
呂聲冷冷道:“閣下何人,竟然敢來我們莊上殺人,就不知道我們許家莊的厲害麼?”
眾人一聽呂聲叫號,當下就也跟著吵。
年輕人此時輕輕一句,他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清楚楚地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我是來閑逛逛的,一看有人打人,就管了一點兒閑事兒,殺了三個人……”
他說話時也是輕描淡寫,他說殺死了三個人,象是說他碾死了三隻臭蟲一樣。
呂聲此時心裏一惱,說道:“你是誰?你敢在這許家莊殺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年輕人道:“我不告訴你我是誰,我隻告訴你,我今天已經懶得再殺人了,你識相一點兒,就讓你的這一群狗人讓開路,讓我走好了。不然,我可以再殺人,一直把你們這一些人都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