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接過他遞來的喜帖，在手上彈了一下：“加班就算，還要發狗糧。”
曲非譽：“……”
艾馨看了看他們，問曲非譽：“你的禮服呢？”
周老板道：“他的還沒有做好，得再等半個月。”
艾馨和曲非譽的婚期是在十二月底，半個月後，剛好是十二月初。曲非譽一開始預約的婚紗攝影就是在這個時間，所以才催周老板催得這麼急。
進.入十二月，A市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攝影師特地找了個古風外景地，帶他們去拍雪景。
艾馨也是這個時候才看見曲非譽的結婚禮服的，他做的不是他平時常穿的那套黑色，而是一套白底紅邊的。
艾馨曾經見過其他血衣教的人穿這一套，但從沒見曲非譽穿過，今天在現實裏看見他穿，還有些新鮮。
“怎麼想到做這一套？”她問。
曲非譽道：“婚禮還是要有些紅色才喜慶。”
艾馨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忍不住笑了笑道：“那你怎麼不做那一套全紅的？”
“太俗了。”
“噗。”君臨就特別喜歡穿那一套，她記憶猶新。
“冷嗎？”曲非譽握住艾馨的，放在嘴邊哈了口氣。艾馨看著白色的氣團從他的嘴裏冒出，搖了搖頭：“我這一套還挺保暖的，特別是這個披風。”
曲非譽笑道：“那就好，雪今早上才停，我怕你冷到不想出門。”
“其實我抵抗力很好的。”
一旁的攝影師破為生無可戀地站在原地看他們：“看出來你抵抗力很好了，我就想知道你們還要卿卿我我多久，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拍？”
艾馨：“……”
曲非譽幹咳了一聲，道：“現在就開始吧。”
攝影師揉了揉快要被凍僵的臉，指揮著艾馨和曲非譽站位：“你們兩個再往左邊走一走，對，新娘子微微側一下頭，新郎低頭看她。”
拍婚紗是個體力活，特別是對於要爬上爬下的攝影師，拍了半個小時後，攝影師就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讓助理幫自己拿著了。
艾馨和曲非譽都是一大早就起來弄頭發化妝，到這會兒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雖然都沒吃什麼東西，但好像也都不餓。
他們拍照的時候，星輝一隻就在旁邊守著他們，後來天又下起雪來，他從車上拿下一把傘，撐開以後繼續站在一旁守著他們。
可能是下雪又帶給了攝影師新的靈感，這套照片他們整整拍了一個下午，直到城市裏的路燈都亮了起來，才正式收工。
艾馨現在無比慶幸，還好她穿的是古時候的靴子，如果換成高跟鞋，這樣站一天也就廢了。
曲非譽像是被她提醒了一般道：“西式的婚紗我也找人訂做了，你看是等到明年開春補照，還是我們直接飛去國外照？”
艾馨：“……還要照？”
“我怕你沒穿婚紗會覺得遺憾，所以還是找了設計師，隻不過婚禮上穿太冷了，隻能照照相。”他說著頓了頓，“或者明年開春再辦一場？”
“……我覺得隻照照相就已經很好了，真的！”
曲非譽看著她，低聲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