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來到總顧問局,那是一座帶著濃厚西方風格的建築,塗抹著白色的牆紙,法式的落地窗,尖尖的房簷,崔巍高大的聳立在上海最繁華的地段,但在門前卻高高掛起偽滿洲國的旗幟,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顯眼,旗幟隨風飄揚,那一麵屈辱的旗幟,如虎呼嘯著剝奪著中國領土的尊嚴與曾經的崢嶸歲月。
淩風走入辦公樓,看著紛擾的人群熙熙攘攘卻井然有序,有的人拿著文件四處奔走,有人在樓道裏高談闊論,似乎都為生計而奔波著,看似萬人空巷的繁華,卻隱約聽到一陣隱秘的聲響,是誰在訴說著中華的衷腸。
“爸,你找我。”淩風敲了敲門,沒等回複便走進父親的辦公室。
淩悌看著淩風臉上的傷口,不深,卻明顯是被匕首劃傷的,明知故問的問到:“你臉怎麼了?”
“走路不小心撞的。”
“撞的,你現在再撞一個我看看,你啊,現在連撒謊都不會了。”淩悌拿起桌上的一份報紙,將報紙上翻折過來,指了指報紙上的字,上麵寫著碩大的幾個字“偽滿政權核心之子淩風於大華香遇刺。”
淩風看了看報紙上的標題,摸了摸額頭,鎮定的說到“哇,既然您都知道了,把那個女人交給我行不?”
“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不,你就要她?”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就不能要她啊。”
“她昨天可要殺了你!”
“沒事,相愛想殺嘛,我有的是辦法讓她愛上我。”淩風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淩悌用淩厲的眼神盯著淩風,“你別給我一天情情愛愛的。”
“爸,我們新式教育講得是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倡導自由、平等、博愛,其他的不說,你兒子博愛這一條可是做得最好的。”
“我給你說過,中國傳統不可廢,老祖宗的規矩不可廢,父父子子君君臣臣,我也不求你向朱老夫子說的那樣潔身自好,但你別給我整天吊兒郎當的,到處沾花捏草的,多聽點話。”
“我知道,父親,我會一日三省吾身,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明明德,彰新民,止於至善。”淩風以軍姿的姿勢站好,恭恭敬敬的說到。
“好了,你也別貧了,我告訴你,那個女孩是軍統的人,組織上要讓她馬上回去。”
“什麼?她是軍統的人?那為什麼要刺殺我?”
“為了穩固我的地位,組織上策劃這場戲。”
“我說軍統把我們當做什麼,一顆棋子嗎,哪有拿別人的生命去演戲的,要是我不小心傷了她可怎麼辦?”
“這是上麵的命令,別說你以前在軍統的時候,你都無權質疑,更別說現在你都退出了,就更沒有必要去過問。雖然我也不讚同,但是他楊奇正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安排的,我也是事後才知道,還好,你們都沒事,我早就跟你說過既然你沒有正式加入軍統,以後就給我離楊奇正遠點,粘上他對你沒有好處。”
“爸,我沒有跟他聯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