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法子立即站了起來,而淩風則瞬間放開了氣球,一時間,五顏六色的氣球緩緩飄向了天空上方,肆意翱翔著,伴隨著微風,忽而左,忽而右,好似愜意的享受著無拘無束的自由,完全無視著地上正發生的血淋淋的一場謀殺。
南洋法子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她近乎瘋狂的叫喊道:“快放開他!他隻是一個孩子。”
女孩:“哼,你殘殺的孩子還少嗎,五年前,我弟弟就死在了你的手裏,他還隻是一個七歲的小孩,隻是因為善意的幫助一個叔叔遞了一份報紙,卻被你處死了,他還隻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啊,他怎麼可能知道那個男人是間諜!”
南洋法子語氣焦急,語無倫次的說到,“這都是我的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放開他,殺了我吧”,說完便一個健步衝了上去。
女孩說到“別過來,你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你早該想到你會今天”,然後舉著尖刀更深的勒著池野的脖子。
淩風拉住了南洋法子,說到:“不要衝動!”這是說給南洋法子的,也說給女孩的。
女孩把刀尖微微鬆了下來,手臂顫抖著,淩風接著說到:“姑娘,我知道你失去了至親,一定要報仇血恨,好啊,你下手啊。”
南洋法子拉扯著淩風,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淩風則碰了碰她的臂膀,微微眯了下眼。
南洋法子似乎懂得淩風的暗示,她沒有再說話,而淩風則回頭對女孩說到:“姑娘,你雖然戴著麵具,可我也從你的眼睛讀出你並不是一個狠決的人,而你顫抖的手也同樣出賣著你,我想你下不去手吧?”
女孩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說到“不,不,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淩風朝著女孩的方向步步緊逼,邊走邊說到:“你真的忍心傷害這麼一個無辜的生命,他還那麼小,甚至比你的弟弟還要小,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甚至還不知道什麼仇恨和殺戮,不知道你手中的匕首可能會結束他的生命?他甚至不知道什麼是死亡?”
池野此時已經停止了哭泣,他在女孩的懷裏似乎感受到了某種溫熱的體溫,他手舞足蹈的饒有興致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切,女孩看了看懷裏的池野,眼裏湧出了一絲不忍的意味,舉刀的手愈發顫抖,而身體也隨著手臂微微抖動,卻又說到“不,不,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淩風:“不,你有,這個小生命還在你的手裏,他有著跟你弟弟一樣的可愛,有著跟你弟弟一樣的聰穎,也會同你弟弟一樣在成長的道路上逐漸建立自己的理想,他本來會有大好的年華,可他現在卻有著跟你弟弟一樣的遭遇,被別人脅迫進入了死亡的境地,我可以對你保證,隻要你放了他,我們絕不追究。”
女孩聽著“弟弟”這兩個字,心頭酥軟了起來,卻沒有放手,手更加顫抖的割破了池野的臉,留下一條小血印。
淩風:“當然對於你弟弟的血仇,你也一定要報,必須要報。”
女孩聽著這句話,又勒緊了池野的脖子。
淩風:“可你要報仇,可為什麼一定是這個小生命?你殺了我吧,我來替他。我願意為你的弟弟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