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上海,淩風便和楊窕匆匆話別,自己和謝副官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父親的辦公室。一衝進去,便看到一個身穿特高科軍服的男人,臉孔瘦得好似隻有顴骨,眼睛小的隻有一條縫隙,可目光中卻透著一股凶氣,而右手上還殘缺了一根小指,像是在昭示著四處彌漫的殺機。
淩悌看到淩風後,說到:“你這孩子,怎麼冒冒失失的,這是特高科的男野科長。”
淩風鞠躬,說道:“叔叔好。”
男野:“昨天就聽到我夫人說令公子儀表不凡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淩風:“哪裏,哪裏,男野科長說笑了。”
男野:“既然公子來了,想必是有要事吧,那我先回去了。”
淩悌:“謝副官,替我送送男野科長。”
男野和謝副官走出房間,淩風關上了門。淩剃坐到了辦公椅上,說到:“說吧,這次杭州之行有什麼收獲沒有?”
“有,當然有。”
“說來聽聽。”
“杭州山水很好,人傑地靈。”
淩悌點了點頭,淩風接著說到:“我還知道了冷薦轅。
淩悌依然平靜的點了點頭,淩風繼而說到:“父親你一定認識他。”
淩悌警覺的問到:“為什麼這麼說?”
“在古玩店裏有一麵銅鏡,我們在對話中,我通過鏡子看到了謝副官給老板搖頭,難道不是示意他不要告訴我什麼?難道不是熟識?”
淩悌沉默了片刻,拿起桌上漏勺狀的煙壺,吸了一口。
淩風假意說到:“好,既然父親不告訴我,我直接去問母親。”佯裝走到了門前,在扭開銀色把手的瞬間,淩悌吐出了煙霧,說到:“等等。”
淩風聞著吞雲吐霧煙圈的味道,咳了一聲,回頭走了回來。
淩悌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說到:“冷薦轅是你母親的初戀情人。”
“什麼?”
“我從一開始不準你去杭州,我就知道你,不讓你去,你反而一定回去,其實我在那個時候已經派出謝副官去安排一切,安排了船家,提前叮囑老板,甚至是假裝跟蹤你,都隻是鋪墊,目的隻是希望你安心回家,不要再懷疑你母親的身份,沒想到你竟從一枚銅鏡中發現了端倪。”
“父親苦心經營這一切,隻是為了不讓我知道冷薦轅是母親的情人。”
“我不想讓任何人揭開你母親的傷疤,包括你。”
“傷疤?”
“兩年前,你母親一直鬱鬱寡歡,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後來通過調查知道原來冷薦轅是你母親深愛的人,如果不是當年你外公的反對,她很有可能會嫁給他,而那年冷薦轅生命垂危之時,你母親一定是想去看他卻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於是我就讓我朋友的夫人們組織了一次杭州遊,希望你母親能有機會見他最後一麵。後來,你母親帶回來了一個茶壺,我知道一定是冷薦轅送她的,1213是他的生日,我想他一定與你母親相約了來生吧。”
淩風心想怪不得冷薦轅擅長製壺呢,原來一片冰心在玉壺,爾後說到:“父親,難道您不會在意?”
“小愛纏綿,大愛灑脫。”
“可為什麼您要瞞著我?”
“你冒冒失失的,我怕你說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