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風的腦海中,回想著一次次的假設,一種種的可能,他想起了楊窕的笑容,像一朵幽暗的蘭花,清秀而淡雅,想起了她淡淡的口紅,像一抹紅色滲透到他的心髒,想起了她輕柔的歌聲,是高山流水的清亮透徹,他想救她,哪怕賭上國家的命運,可這時他又想起了父親堅毅的眼神,想起了父親高喊的那句“你是一個中國人”,想起了楊奇正的那句“為了勝利的犧牲”。一切都似一股最殘忍洪流,衝破他心靈的防線,撕咬著他的靈魂,可他知道他隻有選擇犧牲,別無選擇,不僅是因為父親,也因為國家。他的臉暇沾滿了淚水,額頭上沾滿了汗水,淚水緩緩流下,侵濕了他的白色西裝,也侵蝕著他的那顆柔軟的心,他朝著天空怒吼道:“我不是軍統的人。”是在呐喊,是在怒吼,是一把利劍似乎具有劃破天空的力量。
楊奇正把槍放在了桌上,鼓掌說到:“恭喜你,這次真的畢業了。”
淩風摸幹淚水,站起來,說到:“這又隻是一場戲。”
楊奇正從衣服裏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了淩風,說到:“是,上次的忠誠絕殺考試,你並沒有通過,組織上不得不重新考驗你,是否會為了勝利選擇必要的犧牲。”
淩風沒有接過紙巾,而是睜大眼睛,看著楊奇正說到:“你拿我當什麼?我是人,不是機器,我有感情,我有尊嚴,我不是你玩弄的玩具。”
“我想選你完成一個特別的任務,我不得不考驗你是否有資格,有能力完成這個任務。”
淩風仍然沒有接過楊奇正的紙巾,而是用袖口擦了擦額頭,說到:“什麼任務。”
“我要你協助唐璜完成‘孤島計劃’。”
唐璜:“我現在的掩護身份是大學老師,但其實我是軍統的間諜,代號血豹,同時也秘密潛入了76號擔任內應,最近76號的柳亮處長開始疑慮我的身份,我需要你幫我消除他的疑慮。”
淩風:“我應該怎麼做?”
“柳亮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他曾是軍統策反過去的叛徒,他太熟悉我們的一切,因此要騙到他的信任是個很艱難的任務,這需要死亡,需要鮮血,需要必要的犧牲,所以你們楊教官不得不策劃這麼一場戲,檢驗你是否有能力執行這個計劃。”
淩風不屑的口氣,說到:“我知道了,他楊教官最擅長就是導戲。”
楊奇正加大聲貝,鼓大了眼睛,說到:“你說什麼?”
淩風一本正經的說到:“我說那我應該做什麼呢?”
唐璜:“你必須一步一步的按照我的指示行動,不可冒進,還有向任何人都不能吐露你現在的處境和正在執行的計劃。”
“包括楊窕?”
“是的,以後我會直接聯係你,而這個密室就是我們的秘密聯係點。”
淩風敬禮,說到:“是,長官。”
楊奇正:“淩風,這以後可都是真的了,你不能有絲毫的懈怠,收起你的一切的感情,它隻會讓你脆弱。”
“是,長官。”
楊奇正揮了揮手指,示意淩風過來,淩風沒有走過去,而是直接站在桌子對麵,把頭探了過去,楊奇正取下了自己的帽子,翻轉過來,狠狠的敲在了淩風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