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啊,我最近很忙的,我參加了學校的活動,這不晚上還要出去呢?”
淩悌:“什麼活動?”
淩風:“是一個讀書小組。”
高月凡:“兒子,讀書是好事,可也不能耽誤了人生大事啊。”
淩風:“好啦,我知道了。等我忙完這陣再說吧。”
淩悌不可思議的表情,說到:“你什麼時候愛讀書了?這麼晚出去,你說你是去讀書?”
淩風放下筷子,說到:“爸,什麼意思啊。”然後看著高月凡,撒嬌說到:“媽,你看看爸。”
高月凡:“嘿,兒子讀書,你還說這說那的,吃菜。”然後夾給了淩悌一個扇貝。轉向淩風說到:“不理他。”
淩風看到客廳的擺鍾已經走到了7點,他說到,“好啦,我吃好了,去見同學了。”
高月凡:“你這就吃好啦?”
淩風站起來說到,“對啊,還有謝副官你別跟著我哈,我同學可不喜歡你們這樣的人。”
話雖隱晦,卻直接道出了偽滿政府在世人眼中的尷尬地位。
謝副官苦笑了兩聲。
淩風還沒走到門口,便回頭看著高月凡,說到:“媽,你看著謝副官,讓他別跟著我啊,他最喜歡跟蹤別人了。”
淩風走到那條幽深的小道,在荒草叢生的樹林裏穿梭,盤桓,這時他聽見一陣陣腳步聲,急促而有序,他急忙蹲了下來,四處觀望,他看到柳亮帶人埋伏著,手裏舉著一把長槍,而唐璜則站在密道的門口,好似在等一個人,淩風很困惑,心想難道唐璜設下局要出賣自己,他沒有冒然行動,而是一直注視著唐璜的一舉一動,這時,張揚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唐璜二話不說,便把他拿下,柳亮帶著他的手下,舉著長槍衝了出去,淩風心想為什麼唐璜要聯合76號的人捉拿張揚,張揚是什麼人?唐璜是什麼人?真的隻是軍統的人嗎?還是他隻是一個投機者?是一個雙麵的間諜?可他想起唐璜熱烈的演說,是那樣的真摯而熱忱,他應該不是叛徒,況且是他通知自己來的,難道是想自己看到這一切?
淩風看到柳亮押走了張揚,他從叢林裏衝了出去,用質問的口氣說到:“為什麼你要讓柳亮帶走張揚?他是什麼人?”
“他是軍統的人。”
“什麼?你是叛徒?”
“不,他隻是我計劃中的一顆棋子,死是他的任務。”
“那我呢?”
“你也有你的命數。”
“你為什麼要我看到這一切?”
“因為你需要看到。”
“你要讓我看到你的殘忍。”
“我要你看到我為了勝利所付出的代價,是犧牲,你懂嗎?”
這句話在荒地裏一次次的回響,重音的鏗鏘,在搖晃,在回放,似一支歌,似一首曲,更似一杯烈酒,澆染在大地,這片靜默的荒野,聽,大地的心跳,為誰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