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告密王副(1 / 2)

夜晚,謝副官開車載著淩悌,來到王副的家中。謝副官守在門口,淩悌隻身一人前去敲門,王副穿著一件淡色的睡衣,睡眼稀鬆,打著哈切,開門,看到淩悌後睜大了眼睛,頓時清醒,問到:“淩先生,怎麼來了?”

“王主任,睡得可真早。”

王副笑著,兩條條娥眉簇動,說到“人啊,就是要會保養,這樣才能養顏活氣。”

“嗯,就怕沒有命來養。”一種嚴肅的語氣,透著急切。

王副邀請他進門,神色慌張的問到,“怎麼了?”

淩悌一進門便把一個黃色的文件夾摔在客廳的桌上,說到:“你自己看吧。”

王副撕開文件夾,取出一封血書。看完後,嚇得瑟瑟發抖,一把倒在了地上,用一種極其尖銳的聲音喊到,“淩先生,我可不認識什麼張揚,一定是誰要害我。”

淩悌扶起了癱倒在地的他,說到:“王主任,你先不要慌張。”

王副拿出睡衣裏的一張手帕,上麵還繡著一株桃紅色的野花,翹起蘭花指擦拭著額頭,爾後竟然抽泣起來,聲音中帶著嗚咽,“我能不慌張嗎,這要是讓男野看見,他又多疑,我還怎麼活啊。淩先生,你可得救我。”

“我知道其中的原委,也完全信任你。”

“是誰要害我?”

“76號的柳亮。”

“什麼!我都沒怎麼見過他。”

“王主任,你要知道他是男野科長的得力助手。”

“那他就更應該跟我站在一個戰線啊。”

“男野科長視你為心腹,鏟除了你,他就站穩了腳跟,再躋身顧問局,這個道理你不懂?”

“真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我在顧問局一直也不拉幫結派,也從未想過要弄垮誰,沒想到竟然這麼多人想害我,先是刺殺,現在又是陷害。我可怎麼活啊。”王副舉起手帕放在唇邊,輕聲嗚咽。

“我這不是專程趕來給你指路嗎。”

“淩先生,請講。”

“這個文件是我安插在76號裏的人拿到的,不過我今晚還是派人送回去。”

“什麼,淩先生你這不是陷我於險地嗎?”

“他,柳亮是什麼人,76號的頭號交椅,你以為把這封血書偷出來,他就沒有辦法在找人寫。”

“那該怎麼辦,怎麼辦。”

“憑借你和男野的關係,你認為他相信你的概率會有多少?”

“淩先生,你覺得這種事情敢賭嗎?”

“那你也必須把這封信讓他交到男野的手中。”

“為什麼?”

“張揚的上線是血狼,相信這個名字王主任也是耳熟能詳吧。”

“當然,曾經軍統上海站的總指揮,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你也要想辦法扯上關係。”

“什麼意思?”

“大家都知道柳亮是軍統策反過來的人,而血狼也曾經是他的上級,你明天就跟男野科長出首柳亮,說他是軍統安插的眼線。”

“可我沒有證據。”

“你不需要證據,要做的就是把這水攪渾。”

“那那封血書怎麼辦?”

“一封血書能代表什麼?隻要你一口咬定,這都是陷害,說白了這封血書就是柳亮指示張揚寫的,而他馬上處決了張揚,難道不是來個死無對證。”

王副連連作揖,說到:“感謝淩先生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