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D小平,也不用再去03區了,肖秦的狀態立刻鬆散了一截,每天雖然按點上下班,但都是例行公務,並沒有特別緊急和特別重要的事,所以除了開會之外,在辦公室時偶爾還能偷個清閑,或看看書、或把李園她們叫來一兩個在一塊兒談談人生理想。
雖然辦公室裏做不成進一步的事,但能不時看著貌美如花的準老婆們,也很養心悅目不是?
閑聊中肖秦想起了一件事,去年十一月份他跟李園說起過,楊曉陽有在上戰場之前結婚的要求,於是就問李園她父母答應了沒有。
李園眼睛一瞥,似有不滿的道:“你不是說要打仗也要到明年初了嗎?還有一年,急什麼?最好等我什麼時候回家了再問這件事。”
肖秦趕緊解釋道:“不是那個說法。如果要打越南,部隊提前幾個月就會拉到邊境上去,明年初開戰,可能十月份就會下命令,如果兩家和李藝都沒什麼意見,還是早點定下來為好,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李園道:“你這麼幫楊曉陽,是不是跟他打了保票?”
肖秦胸一挺道:“哪能呢?我可不會做這種越權的事。不過我有一個建議,李藝如果安於現狀就算了,但如果想在事業上有發展,最好找個機會到川康音樂學院進修一下,操作得好,一旦音樂學院恢複了招收研究生,說不定還可以直接讀碩士。進修生不會像正式在校生那樣管的嚴格,可以生活學習兩不誤,而且拿了碩士文憑,在文藝界吃一輩子都夠了。”
如此好的結果,李藝一聽就動了心,不過想了想還是疑慮道:“現在都恢複高考了,還能不通過考試入學嗎?”
肖秦手一揮道:“怎麼不行?我們又不要拿畢業證,主要是過渡一下,奔著後麵的研究生去。都不用動用關係,直接給學院讚助一些樂器什麼的,肯定沒問題。也不用多,一萬塊錢的東西撐死了。”
據說國內一所擁有四五千學生和兼職員工的大學,每年全部的經費也就三四五百萬,一萬塊絕對稱得上是巨額。現在雖然還沒有讚助費一說,但以贈送的名義讚助實物還是可以的。
李園最不缺的就是錢,一萬塊錢對她來說是區區小事,於是就道:“肖秦,要不今年過年我還回家一趟吧?把兩件事一起定下來。”
上個春節沒有在肖家過,這個春節如果再不去,李園有些顧慮。
肖秦笑道:“我家可不講究這些。到時候你可以早點走,初三初四趕過來就行。
這頭說剛說完李藝的事,隻過了一天,王紅就拿著一封信跑到辦公室道:“肖秦,我大妹出情況了!她來信說有個男同事提出來想跟她談朋友,是個刑警,也是部隊複員的,是黨員,父親是公安廳的處長,王燕覺得這個同事人還不錯,不過暫時沒有答應他,想增求我們的意見。”
“唉!小姨子多了事也多,後麵還有兩個呢!小舅子們還不算!”這是肖秦的第一反應。
不過誰讓自己是姐夫呢?
肖秦拍了拍腦門,很鄭重的介入了此事,“要是除去你和我的因素,王燕的條件並不算太好,哦,我說的主要是家庭條件,不是相貌和品德。會不會有另外的原因?”
王紅道:“這可說不準,要不王燕怎麼會要我們幫忙呢?”
肖秦道:“還是查一查為好。其實呢想跟我們掛上鉤也無所謂,關鍵是看他本人和家裏有沒有什麼問題。那個刑警叫什麼,原來在哪個學校上學,在哪個部隊當兵?還有他父親的姓名,這些你都要來,我請省裏幫著徹底調查一下。”
王紅道:“他父親在公安廳,政治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肖秦道:“這很難說,文化大革命和曆次運動的問題還沒有來得及徹底清理,我不是擔心他在運動中被整過,就怕他整過別人、或者是暗地裏搞過什麼小動作。再有,部隊上那一套我是知道的,有些人平時吊兒郎當,臨複員的時候走後門入個黨,這種情況不是沒有。一切要慎重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