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之嘴巴張了張,吐出三個字:“薑醫生……”
“嗯?”薑黎山抱著他重新躺回床上,手小心護著他的胳膊,注意避免碰到他的傷口。
蘇錦之問他:“你剛剛親了我嗎?”
薑黎山笑了笑,反問他:“你覺得我親了嗎?”
蘇錦之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親了,他靠著他的胸膛,抬手摸了摸剛剛男人的唇碰過的地方,薑黎山卻把他的手撥開,然後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他沒有伸舌頭,隻是純粹的用唇壓著他的,在他唇上停留好一會才移開,臉頰貼著他的額頭,輕聲道:“現在親了。”
薑黎山抱著他,雙手攬著他的腰,暖暖的溫度從兩人相貼的地方傳來,這個姿勢能給人無限的安全感,蘇錦之在他的懷裏動了動,就有涼風從縫隙鑽了進來。
蘇錦之縮了縮身體,將那隻受傷的胳膊輕輕搭在薑黎山的腰上,想了一會仰頭問他:“能再親一次嗎?”
男人聽到他的話後便勾了勾唇角,蘇錦之以為他要答應了,卻沒想到男人開口,竟是拒絕了他:“不行。”
蘇錦之睜大眼睛望著他,完全沒有想到男人會拒絕他。
“你受傷了,要休息。”薑黎山給他掖了掖被子,聲音溫柔地哄他睡覺。
但蘇錦之有點睡不著,他這具身體本來就是長期失眠的主,半夜醒來後就很難再次入眠,更何況薑黎山把用個吻把他的心吊得高高的,這麼一弄更是睡不著了。
不過他閉了會眼睛,意識模模糊糊的,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
蘇錦之手臂受傷,生活不能自理,刷牙洗臉都是薑黎山幫忙的,吃飯也是他喂。
薑黎山讓他張嘴他就張,全程乖巧得不行,但其實是因為蘇錦之惦記著昨晚那個吻,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也時不時的就往薑黎山唇上瞄,心思全寫在了臉上。
薑黎山喂了他一口甜南瓜,見青年還是盯著自己的嘴巴看,有些好笑,低頭又碰了碰他的唇:“想要我親你?”
雖然都當了幾輩子的情侶了,但被男人這麼撩撥著,蘇錦之還是會覺得臉燙,耳根一紅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下子輪到薑黎山怔然,他似乎是沒想到青年那麼快就對他產生了其他感情,他還準備了很多方法,打算慢慢地試探青年能夠接受的情況。
薑黎山微微蹙眉:“錦之……”
“嗯?”蘇錦之仰頭看著他。
薑黎山又笑笑,說道:“沒事。”
算了,最終的結果如他所願就夠了,至於青年會對他產生這樣的感情是因為對他的依賴,還是因為其他,都沒有關係了,不需要深究。
薑黎山作為艾帥的主治醫生,又因為艾帥這段時間以來偷鑰匙,毆打護士,跳樓自殺,抓傷病友等等一係列的事,“斷言”艾帥正處於發病期,應該讓他冷靜一段時間再繼續治療和測試,所以艾帥暫時就被關禁閉了。
而薑黎山的另一個病人——蘇錦之,已經和他住在一塊了,因此他們兩個都不用去病樓,隻需要在別墅裏進行治療就行了。
有關蘇錦之和艾帥的病情記錄都放在書房,薑黎山需要進行一下整理,也需要重新想想如何套問蘇錦之的夢境,讓他回憶起入院之前的事,所以吃完早飯後薑黎山就帶著他去了書房,讓蘇錦之先坐在一旁看書。
書房裏有兩個書架,薑黎山指著有點矮的一個書架對蘇錦之說:“你可以看這裏的書。”
蘇錦之側頭看了看另一個書架,那個書架也是上鎖的,上麵都是有關心理學或是一些犯罪實錄的書籍,不過那些書籍薑黎山不會讓他看的。
“哦。”蘇錦之點點頭,自己走了過去。
薑黎山看他乖巧,就坐到書桌旁翻開病情記錄。
“我又知道了一些事。”蘇錦之正站在書架前挑書呢,一號就突然出聲。
蘇錦之趕緊從書架上抽了本書出來,坐到一旁裝樣子:“什麼事?”
“薑黎山剛剛看你的病情記錄時被我看到了。”一號說,“你的確是個殺人嫌疑犯,但你知道死的人是誰嗎?”
“誰?”
“你的父親。他的死亡方式就和你做的夢一樣,他的頭被砍了下來,血噴滿了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