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也可以。但其實他們胯|下還有一根常規向的丁丁,那個是隨時都可以用的。”
“……”
“總之,”老杏樹揚了揚樹須,“我和奧丁老友感情很好,也不忍心看著他的同族受罪,既然你不討厭丁小子,不如你倆就在一起得了,你也是時候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一個人帶著孩子多辛苦。”
“最辛苦的時候都過來了,不差現在。……而且,”她抿了抿唇,“當當已經十六歲了,現在突然告訴他他有個二十一歲的爹,他肯定無法接受。”
“那不考慮溫小子呢?你是怎麼想的?”
“……‘不討厭’和‘喜歡’之間,是隔著很長一段距離的。”
老杏樹啞然,望了她好一會兒,歎口氣,嘀咕:“這下有得麻煩了……”
“嗯?你說什麼?——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丁言的情況怎麼樣?他究竟得了什麼病?”
老杏樹一臉高深莫測,過了幾秒,緩緩道:“這病,可大可小,端看你怎麼治。”
被他嚴肅的口吻弄得有些心神不寧,溫小良的表情也變得凝重:“您直說吧,缺藥?還是缺什麼?我都會努力幫他找到。”
“其實,也不是什麼疑難雜症。”老杏樹撚著胡須,開始設局,“你家的蝙蝠草,每年都會換毛對吧?”
她點了點頭,然後有點恍然:“他現在的反應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不是病?”
“正是如此。現在你需要做的,就和你照顧蝙蝠草時要做的差不多,你應該已經見過他那條金紅色的樹須了?回去之後,每天固定找個時間給他捋一捋,順順毛,過了這段時間,他自然就好起來了。”
溫小良想了想,“可是那根樹須上沒有毛,我也要用毛刷嗎?”
“……咳,”老杏樹腆著老臉,繼續胡扯,“毛刷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要每天幫他捋一次,保證他能撐過這段生理期……盡一個植物老師的責任,明白嗎?”盡一個偷心人的責任,他發情了你不解決誰幫他解決?
溫小良鄭重地點頭:“我知道了。我現在能去看看他嗎?”
“不用,再過一會兒他也該醒了,到時你們一起走。我今天還和槐老太有約呢,都因為你們耽擱了。”
“……我再替您織件毛衣,讓您送給她?”
老杏樹一張臉立刻多雲轉晴:“小良啊,我一直就覺得你是個機靈孩子。”
“哪裏哪裏,都是您抬舉。”
……
結果那天,溫小良到底還是對丁言沒用上毛刷,因為家裏隻有一隻毛刷,而那隻毛刷是蝙蝠草專用的,這就好像洗臉的盆和洗腳的盆不能混用一樣,給植物用的毛刷也要專刷專用。
她采取了和上一次同樣的方法,純手工,無道具,幫丁言好好紓解了一番。這次丁言大概是憋得久了,全程都保持著意識不清的狀態,等他從混沌海裏回到人間,溫小良已經一臉淡定地去洗手了。
丁言又慶幸又失落,慶幸自己不用再受一次身心分離的煎熬,失落自己白白被人了輕薄了一把,結果還什麼都沒享受到……
過了會兒,溫小良回來了,看到他在沙發裏坐著,枝葉也不動,呆呆的樣子,遂關心:“怎麼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丁言抬起頭,心情複雜地看著她。要是他說他不舒服,她準備再來一次嗎?
節操這種東西,一旦丟掉就撿不回來了。丁言頗有些意動,但腦海裏最後一絲理智又在提醒他,現在情況不同,他身體沒毛病,要是他開了這個口,那就和騙人幫自己DIY沒兩樣了……
他在這邊天人交戰,那頭溫小良見他沒什麼特別的表示,以為他剛才隻是在例行發呆,於是放下心來,另起了一個話題:“我知道‘黑木博士’在哪裏了,地點離這裏有點遠,現在出發大約明早能趕到。我一個人去有點懸,你覺得自己狀態怎麼樣?如果還行我們就一起走,不行的話我就和陸常新去。”
這是一道送分題!
丁言刷地站起來,金綠色的樹枝條條筆挺,連剛萌芽的新葉都散發出一股嚴陣以待的味道。
溫小良看得笑起來:“挺有精神的嘛……行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