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便已經是清晨,曙光透過玻璃射入房間。
“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歸道,唉,師傅也僅僅是達到煉精化氣的境界,我恐怕也是沒有希望煉氣化神用那玄紫色的三昧真火煉製兵器了。”鍾離左道擦擦汗,低頭麵對著那把其實並沒有太大變化的劍胚苦笑道。
白天鍾離左道提出要去葛嶺的時候寧镟便讓自己的保鏢帶他去了這道家聖地,這輛往常隻有寧家家主乘坐的銀白色的勞斯萊斯第一次更換主人,鍾離左道自然不清楚這輛車在杭州人心目中的地位和寧镟這麼做的暗示,隻是當他們到達葛嶺感覺到周圍人流的詫異時,才有點明白這輛車似乎就等於修真界裏的頂尖法寶,一旦拿出來就可以吸引所有眼球。
一個靠近鍾離左道的保鏢忐忑道:“鍾離少爺,我叫劉振宇,你可以教我幾招太極嗎,那次我被你摔得心服口服。”
鍾離左道一下子沒有適應這個“鍾離少爺”,赧顏道:“劉大哥,你叫我左道就行了,你要和我切磋太極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你的底子很不錯,學起來應該事半功倍,你以前應該練的是洪拳這一類剛猛拳法吧,如果能夠融入太極,那你武道修為可以提高不止一個層次,隻不過我對太極也是習得皮毛,劉大哥到時候不要笑話。”
感激涕零的劉振宇連忙道謝,其實他的本意隻是和這個孩子套近乎而已,他們跟了寧镟這麼久何曾見過寧镟如此重視一個人,加上那天西湖畔鍾離左道的神奇表現,劉振宇知道和這少年搞好關係是百利而無一害,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少年根本就沒有半點架子,這倒是讓“心懷不軌”的他有點自慚形穢。
“你們先回去吧,我一個人走走就行了,謝謝各位大哥。”
鍾離左道微笑道,他可不希望自己如此招搖,而且他還要考察這葛嶺的地勢情況,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別人知道。
“那少爺你怎麼回去?”劉振宇也清楚這個少年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保護,隻是他擔心鍾離左道怎麼回寧家,鍾離左道的毫無心機多少讓他生出好感,寧家那些和他一般大小的同齡人可就沒有這種好脾氣了。
“我已經把路都記下了。”鍾離左道走出幾步後回頭輕笑道,隨後夾雜在人流中緩緩向前。
呆滯良久的劉振宇搖頭歎息,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問道:“沈軍,看得出鍾離少爺的深淺嗎?”
那個如標槍般挺拔昂然的保鏢搖了搖頭,用一貫的冷淡語調說道:“我們和他不是一個層次的,我想如果他真的要動手,除非我們占據先機,否則我們必死無疑,我們四人中邵旭同樣是浸淫太極拳三十年的高手,但是比起這個少年,邵旭明顯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