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錯愕。這劉凱腦子被驢踢壞了不成,怎麼會有這麼爛的主意?
“大猛!”成金逸厲聲喝道,目光凜冽,淩厲如刀刃般把大猛*視得重新坐下,低頭向他請罪。他平時雖然很和藹,一臉和顏悅色的,但他的權威不能冒犯。
“哦,為什麼?”
與別人的錯愕不同,成金逸的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似乎很感興趣。劉凱與眾不同的看法終於讓他燃氣了一絲希望。
“紅幫被滅一事中有很多疑點,在不明白情況的前提下貿然出手,不僅得不到相應的目的,甚至會撞上正在感到憋屈的警局的槍口上,無可奈何之下他們有可能會順手拿我們來出氣。那就得不償失了。再者,紅幫被滅很可能是一個導火線,一個足以點燃整個張家口地下暗黑世界的導火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點燃,到那時不僅僅沙幫引火燒身,甚至我們都會受到牽連。如果這場火得不到有效控製,恐怕還會把整個張家口都點爆,那是甚至還會有席卷整個河北的可能。因此我們不應該貪圖眼前的小利而破外我們天成幫十餘年的的規矩,否則一不小心引火燒身,惹上禍端。還有,那個葬歌的家可是在警察的眼底下被燒毀的,冒那麼大的風險就隻為了放火,想必是為了掩飾什麼重要的線索,這個線索甚至就是與紅幫被滅有關。僅僅是那個葬歌的話,絕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想必他的身後還有人。而這個人,就是關鍵點,他的目的,他的動機是什麼?”
劉凱頓了頓,掃視了幾位堂主一眼,見到他們臉上大都是不以為然之色,顯然是不同意他似乎有些危言聳聽的看法,收回目光繼續道:“如果他的目的不僅僅是紅幫,所圖的有可能是沙太幫,或者我們天成幫,甚至整個張家口,那麼我們這麼冒失的出手,那結果……”
說道這裏,幾大堂主微微吸了口冷氣,麵露沉凝之色,思考著其中的可能。
劉凱神色不變,說:“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這是一個值得推敲的問題。如果這個關鍵點沒能給出強力的答案,我們就這樣插手其中,恐怕正中了人家算盤。因此,眼前我們最重要的就是在保護自己不被卷入這場風波,找到葬歌,找到他背後的人,然後再尋求應對的辦法找出解決之道。”
羅剛傍邊麵露沉思之色,隻有苗叔一眼底閃過幾道精光,似乎也想到了某種關鍵。
成金逸一臉含笑點頭,說:“麵對未知的敵人時,謹慎一點終歸沒有錯,但也不能過於畏懼而束手束腳,需要保持一定的敬畏和警惕就可以了。”
他對劉凱的看法給了一定的肯定,卻沒有滿意。
“你能看到這一點,很不錯。你還有其他的看法麼?”
沒想到劉凱竟然還有如此獨特的見解和遠見,成金逸麵色愉悅許多。
幾大堂主也點點頭,表示認同了他的觀點。至於心底到底是不是真的認同了,那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劉凱再次陷入了思考。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打斷他的思考。一時間會議室裏再次陷入了安靜。
一段絞盡腦汁的思考後,劉凱臉上一片黯然,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想不出紅幫被滅一事裏還蘊含著什麼巨大的陰謀,隱藏著什麼驚心動魄地危險。
成金逸發出了一聲感歎,蘊含著一絲失落。自己對劉凱的期望是不是高了些?
“劉凱所說的隻是一方麵,他還沒有考慮到更遠更嚴重另一方麵。作為我們這樣在黑暗中生存的人來說,最危險的不是來自於強大的敵人,也不是來自於背叛後從背後捅出的刀子,而是來自於政府。無論我在黑暗中生活得多麼自在,地位多麼顯赫,勢力多麼龐大,在國家這個強力的暴力持法機構麵前都隻是一群跳梁小醜。它需要我們,所有我們得以生存,若是不需要我們,那我就決不能螳臂當車地擋在他們的道路上,而是努力在尋求邊緣縫隙生存地的同時迎和他們甚至支持他們,那才能有繼續活下去的一絲可能。而在紅幫被滅一事上,我隱約看到了張家口政府的的某種態度——”
成金逸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迷茫和不解,在劉凱的頓悟下那恍然大悟的神情中斬釘截鐵地道:“所以,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