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您總算來了。”凱哥看見虎哥,就像沒娘的娃兒撞見了奶,忙迎了上去。
“東凱,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有兄弟受了重傷?黑虎幫有熊哥罩著,後台極硬,難道有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虎哥洪聲問道,自有一股氣勢。
虎哥是東北人,據說手上出了人命逃到了四川,在成都混不下去了便來到了偏遠的自貢。山熊幫的老大熊哥看虎哥心狠手辣,有一股子匪氣,便暗中支持虎哥組建了黑虎幫。同興路這塊蛋糕雖然入不了熊哥的法眼,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因此熊哥勉為其難的將虎哥收為手下,替他打理同興路。
“虎哥,是這樣的:昨晚鐵釘幾個去東方廣場嚐鮮,沒想到碰上了兩個一中的學生,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鐵釘甚至吃了虧。本來帶頭的老大阿濤準備教訓那兩個學生,不料豪哥出麵了。既然豪哥出麵,阿濤隻有帶人走了,此事也沒跟任何人說。虎哥,您是知道的,鐵釘雖是我的屬下,但和我有些交情,因此今天我帶著幫中兄弟去找回場子,沒想到铩羽而歸,還讓幾個兄弟受了傷。”凱哥娓娓道來。
“哦,那兩個學生什麼來頭,竟敢不把黑虎幫放在眼裏,還打傷了人。”虎哥有些怒了,眼中殺機爆閃。兩個學生竟敢欺負黑虎幫,是不給虎哥麵子呀,虎哥豈能善罷甘休?虎哥的手上有三條人命,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惹怒了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打聽清楚了。一個叫秦龍,高三十三班學生,父母雙亡,一個人住在一中旁邊的租房樓。還有一個叫應金剛,與秦龍同班,兩人是鐵哥們兒,家住沙灣,父母在燈杆壩賣肉。”
“沒什麼背景嘛,兩個很常見的高中生,難道是你們太沒用了?”
“不!虎哥,您不知道,那個叫秦龍的絕不是一般人。他的身手很厲害,主攻拳術,即便是我也不定是其對手,一定是個練家子。自貢雖小,同樣臥虎藏龍,不乏驚才豔豔之輩。秦龍以前沒有出過風頭,名不見經傳,但也不可小覷。”凱哥連忙解釋道。
凱哥小的時候住在農村,旁邊有座破廟,廟裏住著一個老僧,老僧每天天未亮就在練拳。凱哥好奇,便上去湊熱鬧,結果老僧教了凱哥一套羅漢拳。凱哥練拳十餘載,已是同興路一帶有名的打手,現在居然自認不是秦龍的對手,那秦龍的來曆可就耐人尋味了。
“東凱,秦龍可能跟哪個外家拳大師學過幾招,不過不要緊,我們人多,找個機會廢了他就是。”
“虎哥,秦龍已經和我約定好了,周六晚上八點在小夜曲網吧不見不散。我們是道上之人,應該遵守規矩,我們等著他來好了。”
“好,周六晚上我正好沒事,可以把倩雅帶過來。哦,對了,倩雅好像也是十三班的,兩人貌似是同學。哈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虎哥大笑,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
接下來的兩天,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連黑虎幫的混混兒也沒來找麻煩。秦龍白天學習,晚上修煉,日子過得極快。這兩天,秦龍把高中的知識大部分都掌握了,如果再來一場考試,秦龍自信能名列年級前十。
“明天是周六,晚上要去赴約,可我還沒晉級鍛體二層,真是急死人了。”四周漆黑,秦龍盤坐在床上修煉,全身毛孔舒張,正在吐納天地靈氣淬煉肉身。秦龍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突破就是今晚的事。
夜半,四周寂靜,連鳴蟲都睡去。五月初的天還不是很熱,星星躲進了雲裏,朦朧的月光西沉。
秦龍盤坐在床上,汗流浹背,正在衝關。突然,秦龍感覺自己的力量大增,聽力、視力、身體靈活性都明顯增強了,整個身體煥然一新。秦龍知道,夢寐以求的鍛體二層終於突破了。凝神靜聽,秦龍甚至能聽到隔壁包租婆張大嬸均勻的呼吸;運目而視,灑落在地上的糖粒沾滿了螞蟻也能隱約看見;雙腳著地,輕輕躍起一米多高,害得秦龍差點撞到了屋頂。秦龍堅信,此時的力量絕對有兩百斤,爆發力有三百斤,堪逾一般的特種兵。
秦龍開燈,拿起毛巾去公共浴室衝了一個涼,回屋後沉沉睡去。
......。
旭日東升,樓下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大人笑,小孩哭,很熱鬧。秦龍的屋子在四樓,睜大眼睛,居高臨下,秦龍看見一個低胸少女的胸上有一顆芝麻粒兒大的黑痣。
秦龍洗漱完畢,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裝跑步去了西山公園。西山公園坐落在市中心西緣,是川南地區規劃占地麵積最大的一座集觀賞、遊樂、休憩、登高為一體的大型現代城市公園。公園與城市融合交錯,倩影含山,蔥蘢蒼翠,有‘天然氧吧’之稱。瀑布飛濺,流水潺潺,皆出人工,卻渾若天成。風光秀美,台閣樓宇,猶如一塊翡翠鑲嵌在古老的鹽都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