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我們都是年輕人,有什麼說什麼,不必拐彎抹角。這麼說吧,恕我直言,你覺得剛子怎麼樣?”秦龍開口問道,在考校李雲佳。
“剛子很不錯,老實,有愛國心,是一個不錯的青年大學生。”李雲佳不用思考,脫口而出。
旁邊的剛子聽了,心裏美滋滋的,要知道這番評價雖沒有華麗的詞語,但也不是隨便聽得到的。剛子從小是差生,上了大學之後天天逃課,身邊的兄弟是黑幫成員,有誰這麼評價過他?
一聽自己中意的女生這麼說,剛子幾乎樂出聲來。
“老實?愛國心?弟妹,這些你是怎麼得知的,你和剛子認識才三天呀?”秦龍喝了一口茶,問道。
“剛子不老實嗎?看他的模樣,也不是圓滑的人,小五哥怎麼說他不老實了?另外,剛子向國家捐了五萬軍費,這難道不是愛國心的體現嗎?”李雲佳急了,據理力爭,為剛子辯護。
“剛子老不老實,時間長了你自然會知道。但關於捐錢的事,我不得不說一下。不知道剛子是怎麼對你解釋這筆錢的?”秦龍準備拆剛子的台了,以此來考驗李雲佳。
“剛子給我說了,說這是他平時積攢的零花錢,見國家和小鬼子打仗,捐出來多造子彈,多消滅侵略者。”
“平時積攢的錢?笑話,他家是殺豬個體戶,有零錢給他積攢,還是五萬之巨?”秦龍不屑的反問道。
“這......剛子家的確是殺豬的,這五萬塊錢我也沒有多想,小五哥這麼說還真是這個道理,一個殺豬賣肉的家庭,不可能給孩子五萬的零花錢。”李雲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個大一的學生,一下子拿出五萬零花錢,的確有問題。
隻聽李雲佳繼續道:“小五哥,這錢是哪兒來的,莫非是剛子做了壞事?”
“壞事是做了不少,不過不是很嚴重。不得不說的是,這錢是我的,是我叫他幫我捐的,另外他開的車也是我的。說白了,剛子不是有錢人,他是一個窮光蛋,要不是我支援他一點生活費,他連請你喝咖啡的錢也沒有。”秦龍說完,專注的看李雲佳的反應。
李雲佳是不是傍大款,聽了這話會露出破綻,隻要露出半點破綻也逃不脫秦龍的眼睛。
“原來是這樣。窮光蛋就窮光蛋吧,沒有好父母的八零後、九零後,誰又有多少錢呢?對了,小五哥,你說剛子做了不少壞事,這是怎麼回事?”說到這裏,李雲佳有些坐不住了。
做壞事,簡單的三個字卻包含了太多。
殺人?
放火?
敲詐?
勒索?
“嗬嗬,其實也沒什麼。明說吧,這家賓館有我的股份,剛子這麼強壯,在這裏混了一個保安,經常和一些來鬧事的小年輕起衝突。”
秦龍解釋完,剛子和李雲佳同時鬆了一口氣。
剛子真怕秦龍會說不該說的,有哪個良家姑娘願意和一個混社會的垃圾相處?雖說剛子的確是混社會的,但瞞一天是一天,如秦龍一樣,等生米煮成熟飯了再說,到時大不了認錯,一切就會過去的。
李雲佳也怕秦龍說一些讓人不可接受的,那樣的話,她得重新考慮是不是該繼續和剛子交往了。
說實話,李雲佳挺喜歡剛子,不然的話,她得知那五萬捐款不是剛子的時候,就已經翻臉了。
因為剛子‘騙了’她。
二十三年來,她還是第一次喜歡一個男生。從農村來,她有一種天生的自卑感,不願意和其他男生交往,但在剛子的身上她找到了一種樸實,一種和其他男生不一樣的‘土氣’。
沒錯,是土氣。
剛子是金龍幫的大佬,每月有幾十萬的‘工資’,但依舊淳樸,衣食住行從不講究。
在這一點,剛子和秦龍有太多的相似。
秦龍也不注意自己的裝扮,走到哪兒都是一身廉價的便衣;吃的也不講究,有啥吃啥,從不挑食。
“剛子,弟妹第一次來這裏,你好好陪她聊聊。現在離吃午飯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四處看看,就先走一步了。”秦龍說完,起身向門外走去。
“小五哥,你怎麼要走,留下來一起聊聊啊。”李雲佳挽留道。
“沒錯,龍哥,你答應我的事呢?”剛子也挽留。
“事已經辦完了,你們玩,我不打擾了。”秦龍笑道,頭也不回的走了,包間裏隻有剛子和李雲佳兩人。
的確,秦龍沒有說謊,答應‘檢查’李雲佳的事已經結束了。從剛才的簡單對話中,秦龍已經判斷出,李雲佳不是為了錢才和剛子交往的。秦龍說剛子是窮光蛋,李雲佳的眼中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這點是瞞不過秦龍的。
一個普通人,在秦龍麵前演戲,幾乎是不可能的。
更重要的是,當秦龍說剛子做了壞事,李雲佳的反應比較複雜——緊張、著急、好奇.......但不管是什麼反應,對剛子有關心,不希望剛子誤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