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一起又一起的發生, 在這些調查中, Wood能夠提供具有重要突破的證據, 卻也讓案件調查一次次地陷入絕境。
警方開始懷疑Wood, Wood被逐漸排擠出了刑偵工作的核心, 他很想解釋說當初那些場景的複刻都是別人做的, 但是功勞都在他的頭上, 他現在就算甩給他那個一麵是芥末軟糖一麵咖啡味硬糖的小女友,別人也不會相信的。
何況,Wood舍不得Jane或者Judy受到傷害。
工作上失意的他在情路上似乎變得順利了起來, 知道他現在無事可做的Jane開始約他出去玩,泡吧,跳舞, 喝酒。
“Judy為什麼一直不出現?”
喝酒喝得醉醺醺的Wood低頭看著Jane, 那雙無辜的藍色眼睛裏是滿滿的可憐。
“你還想著她?”叼著吸管的女孩兒目光幽深,“那可太糟了, 你現在摟的是我的腰, 你想幹的人也是我。這一點, Judy也知道。”
酒吧斑斕的燈光中, Jane充滿曖色彩地撫摸著Wood的腰間。
已經滿臉通紅的Wood搖了搖頭:“不, 不是這樣的, 嗝……我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喜歡你,為什麼我還喜歡Judy, 你們明明是兩個人。”
“兩個人?大概隻有你這麼認為。Judy是主人格, 我不是,Judy是正常人格,我也不是……醫生們說我有反社會性人格障礙,狂妄無理,毫無邏輯,天天隻想著被睡。”
女孩兒抽掉吸管甩到了一邊,一口氣喝掉了杯子裏全部的雞尾酒,才對Wood說:
“我們不是兩個人,她是人,我不是。”
她目光朦朧又神秘,Wood想要吻她,嘴唇卻隨著女孩兒轉頭的動作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你們是兩個人。”男人拽著女孩兒的手臂,眼神透出了興奮和狂熱,“你們是兩個人,我看見Judy的時候我知道那是Judy,我看見你的時候,我也知道那是你……”
“是麼?”
女孩兒的唇角一勾,慢慢閉上了眼睛,她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平靜如白紙。
“現在,你告訴我,我是誰?”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悅耳的喑啞,口音也變得和平時不同,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睛,黑且深,像是有個旋渦在其中一樣,吸引著別人為之瘋狂。
“你是誰?”
Wood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起來,卻最終失敗了。
“我是你愛的那個人,你告訴我,你愛誰?”
低沉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Wood的神思愈發昏沉。
女孩兒像是象牙雕琢一般的手從他的腰間移開,小小的針管被她收進了手心裏。
她轉身往酒吧外麵走,不想和她分開的Wood拖著自己的雙腿跟在她的後麵。
兩個人一起上了車,向著他們居住的那個小鎮駛去。
坐在Wood的車上,開車的人卻是女孩兒,Wood坐在駕駛座旁邊的位置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對方和自己說話。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媽媽說她找不到她的鑰匙了,我看著那些沙發上的痕跡,想著她的活動習慣,總能輕而易舉地把她的鑰匙找到……那一天,我回家,看見了滿屋子的警察,我家的牆上全是血,我的爸爸媽媽全被殺死了。
別人看見是屍體和痕跡,我看見的,是正在發生的凶案……每一個步驟,每一個過程,我都能看見。
那些畫麵一直在我的腦海裏,一直到現在。”
Wood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那些話模模糊糊地傳進他的耳朵裏,他又覺得聽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