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蜿蜒的官道在山嶺間穿梭,起伏,路的盡頭是一座鑲嵌在峽穀中的要塞,要塞由粗糙厚實的石頭組建而成,豎立於城頭上的明黃色旗幟上繡著一條展翅飛翔四爪飛龍,飛龍上空寫著“太玄”二字,寬闊的要塞內,呼喝之時此起彼伏。
外界的喧嘩迅速被要塞將軍府的牆壁所隔阻,安靜的將軍府西端“書廂”內,一名年輕人正端坐在側,眼睛微眯著打量著書廂內的擺設,偶爾一閃而逝的貪婪,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而坐於他上端的則是一名中年人,此人正拿著一塊令符,對照著。
待確定手中所拿到的物件後,楊林甫略顯冷淡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先是朝年輕人點了點頭,隨後呼出一個人的名字,待一名身穿厚重鎧甲者進來後,李林甫取出一柄金色的令箭,將一道命令發下去,命令不止一道。
十數道命令發下去後,時間也過去了十來分鍾,李林甫認真思考一番後,確定自己的安排沒有什麼遺漏,抬頭朝一直安靜坐在那裏的年輕人,說道:“怠慢了。”
年輕人自然就是奉皇命前來找幫助的苗人風,他將皇帝的密令交給李林甫後,黃金墓的事情就與他無關了。
苗人風與李林甫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再加上苗人風也沒有暴露自己是紫金神衣總巡遊的身份,因此,兩人公事公辦的交流幾句後,苗人風就起身離開將軍府,在即將離開要塞時,看到一支規模較大的商隊在街上道上行走。
“回緬關”即是此座要塞的名字,它是太玄帝國南麵的邊境之門,出了回緬關,就能進入“熱緬國”、翠藍國等等番邦小國。
“聽說邊關走私很頻繁,這支商隊莫非就是走私的?”苗人風頗為眼熱的望著那支商隊,可惜他不能逗留下來,在小校官貌似熱情實則催促的語聲中,苗人風離開了回緬關。
馬車在寬闊卻無行人的官道上奔馳,這條穿梭於山嶺的官道,由於有駐軍的存而顯得較為特殊,沿途也無需擔心會有盜匪的攔路,而苗人風在半途就下了車,離開官道鑽進山林裏。
進了老林子,苗人風如同識途老馬般奔行,約半個小時後,他到達一處小穀外,穀無名稱,內裏窩居著一頭母狐狸,母狐狸生了一窩小狐狸,苗人風此行就是要捉一隻特殊的小狐狸。
在母狐悲憤的怒吼聲中,苗人風提著一頭還未睜開眼睛的雪白小狐狸,掩著鼻子奔竄而走,母狐追了一段後傷心的返回小穀,而苗人風將隻有巴掌大的小白狐塞在懷中,毫不停歇的在山嶺間繼續奔走,到達一處小瀑布處後才停下腳步。
在小瀑布附近有一間草屋,屋外擺放著幾個竹架,架上曬著些藥草,四周還零散著諸多的金屬,草屋外左角處,幾個藥鼎正冒騰著熱氣,一名中年人正忙碌的穿梭在幾個藥鼎間,若是認真看的話,則能看出他的步伐極為奇異,一進一退間有某種神奇的規律在內。
“孟浩然,魔門分支老君觀觀主,人稱:藥機山人,將醫術與機關傀儡融合在一起,創造出藥機傀儡。”
苗人風在草屋籬笆外站了一會兒,隨後提聲喊道:“孟山人,在一塊特殊金屬上,創造出連接活體經脈的凸槽,再將活體筋脈連接到凸槽中,從而使機關與活體神經成一體,這種機關術是否能實現?”
原本忙碌的孟浩然聞聽此話,仿佛被定穴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裏,隨後,苗人風就身不由已的被牽引到孟洗然的身邊,“少年,你可曾實驗過?”孟浩然一臉狂熱的盯著苗人風喊道。
抹掉濺到臉上的唾沫,苗人風搖了搖頭說:“在下即不懂機關術,亦不曉得醫理,但這想法卻在腦中回蕩不消,因此,前來拜訪孟山人。”
孟浩然精通機關術與藥理,他見過很多江湖人士在比拚中傷殘,因此,產生了將機關安裝在人體上的想法,但他鑽研多年,始終不得要領;機關確實能安裝在人體上,但機關無法與人體產生聯係,這使得安上機關肢體者,無法靈活的使用機關器官。
“創造出一個機關神經槽,再將人體的筋脈連接其中,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孟浩然喃喃自語道。
苗人風見孟浩然陷進沉思,不敢亂說話,尋了個小板凳坐在一邊,等了近一個小時,孟浩然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他有些糾結的說:“這個說法確實新奇,但機關神經槽的材料卻是難找到啊!”
苗人風將懷中的小白狐取了出來,又將藏有未來係統靈智的鐵片取出來。
孟浩然伸出枯瘦的右手搭在小白狐身上,還未睜眼的小白狐感受到了恐懼,張著嘴巴嘶叫,而與苗人風遊戲人物綁定的“老係”,此時也難免忐忑不安,它與苗人風的交流也有距離限製,但此時這麼近,自然是沒有阻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