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聲音打斷苗人風關於“拜火教”的思索,他趕緊雙手舉過肩,高呼道:“炎帝之光永耀”。
玄族尊“羲皇”為始祖,炎帝與黃帝是羲皇之子,故玄族也被稱為“炎黃族”,所以說,拜火教其實是擁有正統的,當時的教宗若是命拜火教入玄地助戰,肯定能獲得國宗地位,而不是被打成狗。
“風塵無法掩蓋您強者的氣息,沙暴無法遮蔽您偉岸的身軀,但炎帝的光芒也有照耀不到的地方,強者也有疲憊的時候,我的兄弟,我的同族,請暫時停下您的腳步,飲一杯火茶,吃一口火糕。”
苗人風略顯蛋疼的回答道:“我的兄弟,我的同族,請容許我洗淨風塵,撲滅沙暴,再與您同飲火茶,同吃火糕。”
取出清水洗了手,洗了臉,再象征性的拍拍身上的衣衫,苗人風在諸多圓溜溜的眼睛注視下,走入了拜火教的營地;說起來也是奇葩,拜火教原本是男權至上的宗派,但最後到達新宗地的一老一少全是女性,幾百發展下來,拜火教變成了峨嵋派。
估計這跟當時的教宗太過好戰有所關係,繼任者認為男人的野心無法阻止,最後,整個教派就隻收女性,以聖女代替教宗,以女官代替太上,完成拜火教的改變。
營地內還有一個地位更高的婦人,拜火教並非不能取下麵紗,這個地位更高的婦人就沒有戴麵紗,而她眉心處的火焰更高更紅,這使得了解拜火教的苗人風,不得不重新行禮,因為此婦人就是拜火教當代聖女,也就是教宗。
“如翅膀般的風衣,如風浪般的刀鞘,俯視天下的鼎冠,你是血屠苗人風?”拜火聖女在苗人風行禮時,就很專注的打量著,等苗人風行完禮後,她頗顯吃驚的說道。
苗人風也很吃驚,麻蛋,他都很久沒有行走江湖了,雖然解封時做了一些事情,但轟動性並不大,就算在秋名山挑番四九堡,在玄地也隻是傳了傳,同樣沒有形成轟動天下的效果。
他對“伏風衣”的款式情有獨鍾,因此,不管更替了多少件裝備,款式上都是當初的“九麵伏風牙”,此衣特效中有一句“伏風:二月春風似剪刀”,所有,款式上有點象燕尾服;至於滄浪刀的刀鞘,表麵紋理確實是波浪,還有頭上的“邪鼎冠”。
風衣與邪鼎冠是苗人風一貫的打扮,衣服裝備換了好幾套,倒是邪鼎冠從獲得那刻起就一直跟著苗人風,屬於最長久的一件裝備,而且效果一直很好,苗人風也不打算更換。
苗人風除了吃驚拜火聖女知道他,更吃驚拜火聖女對他的了解,至少他在沒有被封印前,玄地武者描述他時,就沒有如翅膀般的風衣,如風浪般的刀鞘,俯視天下的鼎冠;當然,那時還沒有獲得滄浪刀,但風衣跟鼎冠卻是一直裝備的。
此次拜火教精銳盡出不是去打戰的,事實上,拜火教衰敗後就一直堅持“不爭”的路線,她們此次是去“朝聖”;玄地是所有宗派的聖地,三皇五帝十聖誕生於玄地,所以,朝聖就是去玄地的那些特殊地方。
但為了表現出朝聖的莊嚴與聖潔,朝聖之路就必然不能走官道,而是越凶險的路線越能體現“朝聖”的虔誠,所以,拜火教從西域出發,經過火焰盆地,再轉入掖郡的“小塔木沙漠”,隨後,橫穿“塔裏木幹沙漠”到達太玄帝國邊境的“涼郡”。
苗人風也不知道自己的終點在哪裏,但他的路線倒是與拜火教相同,並且,朝聖也不能用輕功的,都是要徒步行走,所以,苗人風就算要先走一步,實際上也仍然是要跟拜火教同行的;不過,苗人風不需要紮營,不需要睡覺,趁夜行走的話,也會慢慢拉開與拜火教的距離。
拜火聖女對苗人風有出乎意料的尊敬,這讓苗人風覺得有些納悶,要知道,他在玄地就是不待見的貨色,走哪裏,都會被國宗、隱門的高手監視;就怕這小子一不小心又搞出什麼大事件,“三千年方出世的天才”嘛!又不能打死,又不能囚禁,玄地大佬們其實也是很頭疼的。
“大伊,你無需對我如此客氣”,苗人風被拜火聖女的尊敬搞得有些怕怕,隻好挑明了說。
雖然拜火教把自家的教宗列為“聖女”,但皇、帝、聖,這三個頭銜是不能亂用的,當今世界,皇帝其實隻有一個,那就是李隆基,其餘大陸國家的掌權者,要嘛是國王,要嘛是君王,都不能稱皇帝的。
這才是為什麼前玄時代有那麼多次的“玄地遠征”,不入玄地是稱不了皇帝的,這也是武者將世俗權力交出去時,為了表示誠意,而給玄地掌權者的頭銜;聖的頭銜倒是寬容一些,至少有“武聖”頭銜的存在。
“伊”跟玄地的“堂主,長老”相似,大伊就相當於“掌教”。
“上伊曾布過一局,局名叫‘君臣慶會紫府同’,苗尊可知何意?”
上尊、先尊、師尊、座尊,都是下位者對上位者的稱呼,從稱呼中就會發現,拜火教對苗人風的客氣不是禮節上的,而是一種地位上的尊敬,這也是苗人風有些納悶的原因,他跟拜火教是一毛錢關係也沒有的,拜火教把他擺到“上位者”的地位,實在太過詭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