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曾經特種兵首席教官,政法大學高材生的雲橫來說,背誦這麼幾百條法律還真是小case。
要是讓這些人去看現代完善之後的法律,恐怕撞牆的衝動都會有,那可是比整整一本百科全書還厚。
“啊,這,這不是雲瓷啊。”趙七再怎麼膽大包天,也沒有膽子敢隨便窩藏禦用之物,那特意拿來訛人的瓷器也不過是通體偏白,和雲瓷有些像而已,他哭喪著一張臉,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會碰上這麼個女羅刹。
雲落嘴角含笑,看向自己娘親,看著她眼中那爽歪歪一般的笑容,他倒是低下頭淡淡一笑。
他喜歡看娘親大人笑起來沒心沒肺,囂張跋扈的樣子,因為這個時候的娘親真是太耀眼了。
而客棧二樓上,言如風更是呱呱大叫起來“我靠,不會吧,連律法哪一條都能背下來,還是不是人啊?”
烈西曉仍然站立在原地,若是有人靠近他,就會發現他眼角的光芒帶著幾分的柔柔笑意,不遠處,那個得意洋洋,甚至有些飛揚跋扈的女子周身像是沐浴在陽光之中一般,整個人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原本已經很美麗的五官因為這種氣質的原因,一瞬間,奪目到讓人無法呼吸。
“顧雲橫……”
輕輕的念著這三字,烈西曉的呼吸甚至有些急促的感覺,像是要將這三個字印入心中一般,他的右手緩緩的捂住胸口的地方,他甚至聽到了來自自己心髒猛烈的跳動聲。
似乎,他找到了什麼屬於自己的東西。
下麵的幾個人可是絲毫不知道上方一直有人看著他們的行為,趙七原本就欺橫霸市,昭陽城中無人不知道,看到他吃庵,不少的人都心裏直呼痛快。
趙七灰溜溜的跑開了,雲橫也懶得和他計較,雲翳和雲爾得知受騙,反應倒是挺激動,雲落淡淡一句“自己蠢還能怪別人。”
兩個人摸摸鼻子,連話都不敢說了,悶著聲將頭垂下,垂頭喪氣的跟隨在雲橫和雲落的身後。
三月的昭陽城雖然沒有中原境內的草長鶯飛,萬紫千紅的景象,但是三月的塞外卻是有著另外一種風光,落日長河,日落十分,夕陽落幕,站在城門之上,看著不遠處的廣袤大地,每個人的心目之中都會升起一種豪情。
而昭陽城作為邊關第一大城,與塞外的必經之道,可以算是整個北部地區最為繁華的地帶,桃花詩會雖然每年三月的時候召開,整個北部地方的文人都會應邀而來,烈國開國皇帝是塞外民族,但是入住中原以來,倒是十分的崇尚中土的文化,整個烈國曆經一百七十多年的改變,已經完全的融入了中土。
如今國泰民安,邊疆平安,這幾十年來,烈國逐漸開始重文輕武,所以桃花詩會才會如此的受人重視。
走入舉辦桃花詩會的地方不遠,就看到四處開的灼灼其華的桃花,這種桃花和南方的品種是不同的,也不會結果,但是能夠在北地種植出南方的花,已屬不易。
雲橫一行人也有些詫異,看來這桃花詩會的規模不小啊,否則也不會有這種專屬的地方。
周圍四處都是身著儒衫的文人走來走去,更有不少的女子穿梭其中,北地比起南方來說更為豪邁一些,女子也不如南方那般矜持,聽聞這桃花詩會的冠軍基本上就是麵試資格,可以直接進入朝廷。
拿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保送生資格啊。
雲橫倒是左看右看,興致挺濃的,雲落倒是沒什麼興趣,隨意看了看路邊掛的詩句,對他這種已經將整個暗宗藏書閣記到了腦子中的人來說,完全是提不起他半點的興趣。
整個會場也是裝扮得詩意盎然,層層疊疊之中,居然能夠一目了然的看到最前方的地方懸掛的一副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