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有些氣餒,倚著牆壁輕輕問道:“言如風,這裏本就是青樓的煙花之地,想幹什麼就直接點,又不是上等的美人,你跟蹤人家做什麼!啊……嗚——”
就在雲爾不滿的在哪裏念叨的時候,言如風卻是忽然轉身,以扇子做遮擋,快速的伸手捂住雲爾的嘴巴,整個人都翻轉過來,壓在雲爾身前。
雲爾一愣,眸子猛地睜大!
“顧大小姐,顧雲橫顧宗主,嗬嗬,看來我們又見麵了。”清風溫潤,日光柔和,後院落森森,百花綻放美豔,在這風和日麗的中午,一道極為細膩的男聲傳進雲橫的耳朵。
正趴在欄杆上的顧雲橫聞聲站直了身子,漫不經心的向著那人看去。
隻見對麵的閣樓之上,一血衣男子倚著柱子,飄逸的長發隻用一跟白玉簪子豎了起來。此時,正饒有趣味的看著顧雲橫。
“我隻當是哪個張狂之徒,原來是影蹤的宗主,嗬嗬,一別數年,竟然能在鄴城這種小地方遇見,還真是幸會了。我倒是真不知該說世界真小啊?還是真巧啊?”顧雲橫說著,一副慵懶的模樣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下。嘴角帶笑的看著對麵那人。
她倒是為何剛剛下樓的時候,那小廝單單的讓她來了此處樓台,原來是如此。
看來早就有人安排好了!真是用心叵測的男人。
“許久不見,顧美人真是越發的口齒伶俐了呢?嗬嗬,真是一件令人歡喜的事兒啊。”那血衣男子望著顧雲橫笑道,話音未落,人影一閃,便坐在了顧雲橫的對麵。
“我想,顧美人應該不介意跟本宗主喝一杯吧?”
那血衣男子坐下後,隨手端起一杯桌上剛剛倒好的酒水,看著顧雲橫笑問,眼神明亮兒深邃,眉峰黑影而妖嬈,膚若凝脂,麵如桃花,一雙眼睛霎時勾人,這樣的男人比女人更魅惑,比男人更狠利。
“當然,我怎麼會介意?不過是一杯酒罷了。”顧雲橫麵帶微笑回答。揚起賽若白雪的手臂,將麵前的那一杯酒端了起來。
兩人相視一笑,各懷心事,還是各自一飲而盡。
“嗬嗬,這酒是好酒,這人是美人。看來今日我的運氣不錯。”影蹤宗主將酒水喝完後,一雙狹長的美目看著手中不斷轉動著的小酒杯嘴角勾笑道。
“再好的美人,再好的美酒,若不是跟自己看著順眼的人一起拚品茗,怕也是枉然了。”顧雲橫將酒杯放在桌上,目光移向遠處淡淡笑道。剛剛跟來站在血衣男子身邊的黑衣人聽聞這話,眸子一暗,不可置否。
列西曉抱著雲落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眉宇微皺,眸子裏安奈著擔心。
雲落那般聰明,自是感覺到了這種不安,便扭頭道:“雲翳,去看看我娘親。”“是,小少爺。”雲翳恭敬道,話音未落,便消失在了原地。
“落兒,你……”列西曉歪著腦袋看著懷裏的雲落問道:“落兒,你究竟……?”
“公子。”列西曉的話何未曾說完,莫統領便匆匆忙忙的從外麵大步流星的垮了進來。
“出了什麼事情?”列西曉見莫統領進來,眸子一暗,沉聲問道。
“公子,剛剛線人來報,宮裏出事了,需要公子最近幾天抓緊時間趕回去處理。”莫統領回答道。
“這是今日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莫統領皺著眉頭道,並將手上的一個紙條遞到了列西曉的手上。
列西曉伸手接過紙條,並不避諱身上的雲落,便趕緊打開來看。
隨著紙條的展開,列西曉眸子不由得睜大,又隨之一暗。坐在他懷裏的雲落眼底一片幽深,讓人看不出情緒。
“原來如此。”列西曉看完手中的紙條,用力一窩,隨之展開,那紙條便化為灰塵,手一鬆開,便散落下來,被早春的微風吹走了。
“現在,該怎麼辦?”莫統領出聲問道。那眉頭早已經皺城了一個川字。
如今他們在鄴城遇上了十皇子烈無措,皇宮又出了那件事,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了。可是若不能好好的解決這裏的事情,一時半會兒的想要趕回去卻是是有難度的。
列西曉聽聞,默不作聲的看了一眼窗外,須臾,沉聲道:“如今隻有先解決這裏的問題了。”
忽然,列西曉眉峰一驚,猛的掃了一眼周圍,急忙問道:“雲爾和言如風人呢?”
莫統領被問的莫名所以,垂首道:“言公子不知抽了什麼風,剛剛在閣樓哪裏追著什麼人就去了,顧姑娘讓雲爾跟上去看看,免得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