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天也該回去了,雲橫意猶未盡地又把這銀色的美景看了一遍,恨不得都收進眼裏。雲落不以為是地先上了馬車,這雪景固然好看,可是看多了也就沒什麼稀奇的,也不知娘親怎麼就這麼喜歡。
雲橫是最受不得累的人,一上馬車,尋了個舒適溫暖的地方就開始睡起來了。
天色慢慢暗下來,可能是急著趕回去的緣故,所以馬車行駛地飛快,當雲橫第六次被顛簸的馬車撞到頭時,她終於睡不下去了。
“這什麼玩意兒!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
雲落搖搖頭,娘親這起床氣的毛病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改的掉。
“娘親,你還是回去再休息吧。”雲落扯了件棉被蓋在雲橫腿上,天氣像是要變了,越來越陰沉。
雲橫打了個哈欠,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點頭,這樣子也確實沒辦法睡了。
可是接下來,雲橫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明明來的時候路上沒有這麼顛簸的,怎麼現在車子一直晃晃悠悠的。
雲落也覺查到了,他撩起簾子看向窗外,茫茫的雪山,完全不是來時熟悉的景色。
兩人心中大驚,雲橫一把扯開馬車的門簾,剛想質問馬車夫,忽然瞳孔急劇放大!不好,這是懸崖!要落下去了!
一聲巨響,裹著厚厚錦緞的馬車,順著雪坡滾下了深不見底的山崖,許久,這一片喧囂才靜下來,那車夫走到崖邊,低頭向下看了看,確認雲橫母子掉下去了以後,臉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入冬後,承德帝的身體雖有些好轉,不過仍然是一副病殃殃樣子,一直以來都是烈西曉代政。
“這年關將至,也不知皇上準不準備立太子啊。”
剛下了早朝,幾個官員湊在一起討論著國事,誰都看出來七皇子能力最盛,如今皇上有恙,七皇子代政,完全是一副帝王的模樣,也不知皇上是怎麼想的,遲遲不肯立太子。
“皇上正直壯年,估計是想對幾個皇子再磨練磨練。”新上任的禮部尚書近來同皇上走的近些,所以他猜測是承德帝一時沒想過立誰為太子。
這話說了大家都點頭稱是,可是都心知肚明,其他的皇子哪有勝任之理,這太子之位,非七皇子莫屬。
此時的下了朝的烈西曉回到宮中,一刻不閑地開始批閱奏折,他已經很多天沒好好休息了,不過也沒辦法,承德帝一病,許多事端就出來了。
正想著快些批閱完,抽點時間去看看雲橫時,一個錦衣衛進來了。
“稟告七皇子,假吳憂昨日越獄而逃,剛剛才發現。”
烈西曉頭都沒抬,這一切不過是他的意料之中罷了,幕後的這個人既然連吳世觀都能控製,那麼從天牢裏救一個人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知道了,你下去吧。”烈西曉的聲音透露著疲倦,那名錦衣衛擔憂地看了一眼,就下去了,若是大烈能有七皇子這樣賢明的帶領,必定能國泰民安。
雲橫是被渴醒的。
她睜開眼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依稀記得她和落兒被那車夫害得掉下了懸崖,馬車在碰撞中散了架,她和落兒一齊掉入了懸崖中,似乎是掉進了一個池子,當時墜下來時,巨大的衝擊力差點沒把雲橫的五髒六腑都衝散了。
恢複了知覺時,雲橫心中慶幸,幸虧這是個溫泉,而且含鹽量極大,不然她和落兒沒有淹死也凍死了。
對了!落兒呢?
突然發現四周的水中並沒有落兒的影子,雲橫徹底清醒了,她慌忙環視四周,終於在幾米遠的水域看見了漂浮著的小小的身影。
雲橫畢竟在現代是特種兵首席教官,所以水性那是沒的說的,盡管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雲橫還是幾下就撲騰到落兒身邊去了。
雲落雙目緊閉,嘴唇慘白,見兒子這個樣子,雲橫嚇得魂都沒了,直到探上脈搏才鬆了口氣,並無大礙,隻是過於虛弱,得找個地方好好休息才是。
好不容易上了岸,雲橫已經是累的筋疲力盡了,發現不遠處有條河流,雲橫心裏頭有了主意。
找來較為柔軟的藤條將雲落綁在自己的背部固定住,用木枝撐起自己虛弱的身體,想著一步一步的順著水流的方向沿著著河邊走總能找到人家。
雖然雲橫在現代,負重走個5公裏根本不在話下,但現在情況不同,身上的因為高空墜落受了些傷,再加上一段時間沒有補充能量,所以雲橫看上去嘴唇泛白,身體早被就被掏了個空,隻能是憑著意誌支持起活下去的信念。